你去?
贾仁禄向前望去,两眼直,抓耳挠腮。刘备摇头苦笑,道:子龙,你领他去吧。
赵云应道:是!对贾仁禄说道:军师,随我来吧。两腿一夹,纵马向西驰去。
贾仁禄打马紧追,道:子龙也有日子没见你那位了,赶紧回去吧,老子自己找找也能找到的,就是时间久了点。反正都到长安了,早一点晚一点也无所谓,嘿嘿。
赵云笑道:真的无所谓?
贾仁禄道:那是自然,那些婆娘一见面便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烦也烦死了。
赵云瞧了他一眼,道:你就别嘴硬了,赶紧随我来了吧,晚了就算你不怨我,你那些婆娘也一定怨死我了。
二人谈谈说说,拐过几条大街,迤逦来到贾府。贾仁禄望着那扇熟悉大门,心中一酸,泪水在眼框里滚来滚去。赵云道:到这里了,你应该知道路了吧。
贾仁禄点了点头,赵云道:那我可走了。
贾仁禄道:既然来了便进屋坐坐。
赵云道:不了,我还赶着回去见我那位呢,哈哈!拨转马头,拐进一条小巷,向北驰去。
贾仁禄一跃下马,向大门瞧去,只见门口有三个孩童,两男一女,均约摸四五岁年纪。三个娃娃聚在一堆,嘴里大呼小叫,不知在玩什么。三人身后立着两名五大三粗的家丁,显是保镳,不过面孔生疏,想是在他去巴蜀之后新雇来的。他哪里知道,如今他们家也算是长安头一号暴户,以前追随贾仁禄的那些家丁婢女,如今都有一定职司,班辈甚高,架子甚大,哪里还会冒着寒风,站在大门口当幼儿园阿姨?
贾仁禄向那女孩瞧了两眼,只见她身穿淡黄蜀锦衣袍,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当真是一个十足十的美人胚子。不禁心中一喜,跟着又是一酸,心想: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做老子的居然是第一次看到……不过这小妮子长得像她老妈一点都不像老子,真所谓不肖之极矣,哈哈!牵着马便向大门走去。
才上台阶,那两名家丁便已瞧见。二人见他衣着朴素,形容丑陋,边上的坐骑竟也与之不相上下,身形瘦削,满身癞皮。二人还道他是落魄江湖的穷书生,皱起眉头,心中不悦。这种人时常以各种理由前来骗钱,贾府每日里总要接待三五起,这两位家丁自然也是见得多了,难免心生厌恶。
贾仁禄哪里知道他那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居然会产生这种负面效果,上了台阶兀自不停,不理那两位家丁,大步向里走去。
其中一位家丁见他也不烦人通报,大大冽冽地就往里闯,更加气恼,走上前来,张开双臂,怒道:瞪大你的狗眼瞧仔细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随便闯的么!
贾仁禄一摆手道:老子在这里闲逛时,你还不知道在哪流窜呢。老子想睡觉了,少在这烦我,还不快滚!
那家丁双手插腰,哈哈大笑,道:这人八成是疯了。伸手一指头顶上的牌匾,道:瞧清楚了,这可是军师将军府邸,不是你那土得掉渣的狗窝,还不快滚!说着伸手推了他胸口一把。
贾仁禄猝不及防,蹬蹬蹬地向后退了三步,险些坐到地下,心道:得,貂大姐怎么雇得下人,人看着没多大,居然会狗仗人势了……怒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乘着老子心情好,自己到赵二那领一百大棍,要不一会老子起标来,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家丁怒气上涌,踏上两步,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抡起醋钵般大小的铁拳,便要捶将下去。另一名家丁年岁大些,较为老成持重,喝道:孙三弟先别动手!对贾仁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来此作甚?
贾仁禄怒极反笑,道:老子是谁?你去把貂婵叫出来,就知道老子是谁了!
先前那家丁怒不可遏,右手一挥,照着贾仁禄的右眼便是一拳下去,喝道:夫人的名讳也是你这种人说的么。
那三个孩童正玩得兴高采烈,一见有热闹可瞧,便即停下。其中一名男孩长得颇为壮硕,比其他人高出尽一个头,拍手叫道:哦,打架了!打架了!孙叔叔打得好!
贾仁禄右眼挨了拳,立时便肿起老高,心中气苦,心道:得,到自己狗窝里睡觉,居然还会被打。这小鬼也是,不上前解劝也就罢了,居然还拍手叫好。这叫什么人嘛。他不会就是姜维吧,要真是老子湛泸剑也不给了,女儿也不嫁了,直接将他轰出去门!***,气死我了!
那姓孙得家丁回头瞧了瞧那男孩,面有得色,道:怎么样,你孙叔叔厉害吧。
那男孩叫道:真得好厉害,再来一拳,再来一拳。
立于他边上那位眉目清秀的男孩道:孙叔叔,这位叔叔说不定有急事要见夫人,还是先问清楚。对那女孩说道:快进去和你妈妈说说。
那女孩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向内,急急忙忙地向府内跑去,边跑边叫道:妈妈,外面来了一个叔叔,和以前的那些好像,说不定又是骗饭吃的。
贾仁禄心中更加郁闷,心道:得,老子成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