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谓是存亡两妇人。
贾仁禄一想到这对联,心中一凛,心道:老子今天也算遇到漂母了。若没有她,老子估计也得饿死。照这么说老子岂不和韩信有点像?和这厮有点像肯定不对头。看来老子日后要处处提防,别倒在妇人的手里……
那老妇年纪有些大了,手脚颇不灵便,捣了几下,便要停下来喘口气才接着捣。贾仁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走上前去,伸袖子替那老妇抹汗,道: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捣衣?家里还有别人吗?
那老妇心中伤感,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道:都死了,就剩下老婆子一个人了。
贾仁禄歉然道:不好意思,我让您伤心了。
那老妇摇头道:没什么,我老伴早年间病逝了,家里就一个小子,我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大。刘使君攻刘璋时将他征入伍中,在打雒县时走小道被乱箭射死了。说到此泪水便又止不往的流将出来。
贾仁禄长叹一声,道:从这里到江州远么?
那老妇伸手一指东南方道:不远,沿着东南方向走不出五十里便到。
贾仁禄四下瞧了一眼,心中默记周遭景物,道:大恩不言谢,在下身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长揖到地,迈步向东南方走去。
那老妇侧头向他瞧了一眼,问道:你要去江州?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
那老妇面有忧色,道: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
贾仁禄茫然不解,问道:却是为何?
那老妇道:江州被一伙蛮兵攻下了,见人就杀,如今城中一片混乱,你去不是找死么?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蛮兵?这怎么可能?
那老妇道:我是听道上逃难之人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吧。那伙蛮兵刀枪不入,还有怪兽助阵,甚是厉害,无人能挡,不到一个时辰城池便被攻下了。
贾仁禄沉吟道:刀枪不入……怪兽……心道:得,一定是藤甲兵和象兵,八成就是因道远而不及赶来的五万援兵,他们怎么会攻打江州?
那老妇见他面有难色,不住来回走着,便问道:你到江州有要事么?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那伙蛮兵怎么会攻打我们汉家的城池?
那老妇道:我听逃难的人说,像是为了得到一样东西。放下衣杵,手指轻轻敲着脑门,又道:好象叫是什么丝的,那人赶着逃命说的含糊,老婆子也就没听清楚。
贾仁禄叫道:军师?
那老妇双眸一亮,道:对的,就这个丝。老婆子当时就不懂了,那是什么丝啊,也不知能做出什么样的衣衫来,这般重要,蛮兵居然为它攻打江州。
贾仁禄心道:得,老子成布料了……其时他心乱如麻,也就无心同那老妇扯蛋,长长一揖,道:多谢老婆婆提醒,在下急着去办事,告辞了。足便行。
那老妇道:你还去江州,不要命了?
贾仁禄说道:我手上有那伙蛮兵要的丝,到江州把丝交给他们,他们就不会乱杀人了。头也不回地向东南方向走去。
那老妇望着贾仁禄的背影,喃喃地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没想到你手里就有蛮兵要的什么丝,看来江州有救了。
五十里地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贾仁禄身上的钱早在被擒时就被抢得个一干二净,身无分文,无钱买马,只能凭着两条腿一二一。走不数里,那些稀粥便化作几泡尿被他给拉了出来,肚子复又叽哩咕噜的乱叫唤,他走得就更加的慢了。好在此时他已非吴下阿蒙,野外生存能力极强,窜到道旁林中采了数十枚野果来吃,饥火稍抑,继续赶路。
如此半饥半饱,到了次日傍晚方到得江州城下,只见城中火光冲天,喊杀、惨叫之声隐隐传来,显是屠杀仍在继续。
贾仁禄气血上涌,大步奔到城下,大声叫道:叫孟获出来打话!
城上一名兵士向一看,见是一个衣衫褴褛地乞丐,戒备之心登时化为轻蔑之意,道:快滚开,你是什么样的人,也配见孟大王?
贾仁禄双手叉腰,道:孟获什么时候成大王了?让他滚出来见老子!
那名蛮兵叫道:该死的乞丐,还不快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从背上取下长弓,弯弓搭箭,飕地一声,长箭应声飞出,射中贾仁禄的胸口,不知怎地却弹了开去,掉在了地上。
城上的蛮兵都是藤甲兵,见那个汉人蛮子居然也能刀枪不入,都惊得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贾仁禄扯着嗓子,暴雷也似地叫道:***,孟获老小子给老子听着,老子是贾福,快快给我死出来!
那蛮兵意示不信道:胡说,贾军师已掉崖摔死了,祝融洞主亲眼得见,你怎敢胡乱冒……
便在这时一员蛮将走上城来,听得城下有人喧哗,颇为诧异,便道:何人在此喧哗?
贾仁禄一听竟是兀突骨的声音,心下大喜,道:兀突骨快快开门,是我啊!
兀突骨听城下之人的声音颇为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挠了挠头,道:你是谁?
先前那蛮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