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见形踪已露,便站起身来,道:将军别多心,我们是并州晋阳的商人,欲到长沙做些生意。伸手一指戴员,道:道上突然遇到这位兄台,误以为他是劫财的歹人,便隐身于长草之中躲避。
太史慈听他口音确是并州一带的,还道真是商人,也就不以意,侧头瞧了他一眼,道:原来是商人,请问刚才出手格飞单刀的是哪位?刚说到此,那名不自量力的魁梧大汉回过神来,转身便欲逃跑。
太史慈也不回头,倏的一掌挥去,正中那大汉的后颈。那大汉痛哼一声,扑地便倒。
戴员也没料得长草中伏得有人,微一愣神,听得那大汉的惨叫,回过神来。忙爬起身来,转身没命的向前奔去。
太史慈微微一笑,用脚勾起地上单刀,踢了出去。呼地一声响,那单刀如离弦之箭,激飞而出。戴员听得金刃破空之声,要想闪避,已然不及。噗得一声,那单刀正中戴员的背心。戴员啊地一声,一时未死,仍向前爬了数步,双足一挺,倒地而死。
原来孙权听闻戴员手下降卒来报,戴员逃出宛陵欲投黄祖,大为光火。便令镇守海昏的太史慈捕拿,死活不论。既然可以杀人,太史慈也就没有必要费神活捉了,因此一刀便送他去见阎王了。戴员手下的家将,见状则大声惊呼,如鸟兽散,太史慈见恶已诛,也不去追赶,走上前去割了戴员级,交给一名亲兵,侧过对张辽说道:适才我的问话,兄台还未回答。
张辽道:是在下格飞的。在下曾练过些三脚猫的功夫,让将军见笑了。
太史慈心中叹服,道:兄台功夫着实了得,请问高姓大名?
张辽微微一笑,道:在下姓王名壹。指着边上诸人道:这些都是我的随从,同往长沙做些小买卖。
太史慈道:王兄隐于商人之中过于可惜了,吴侯广纳天下贤士,不知王兄有没有兴趣?
贾仁禄瞧向徐氏,心道:你们咋都这德性,见到个人物,就想往家里拽,当是拉壮丁啊。徐氏读懂了他的心思,冲着他微微一笑,此时她已扮成一个面色焦黄的小伙子,如此一笑,难免有些古怪,看得贾仁禄汗毛乱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张辽道:在下生性懒散,不喜做官为将,还请将军见谅。
太史慈道:大丈夫当一刀一枪,杀敌建功,才是正途。如此追逐什一之利有什么出息。
张辽道:人各有志,将军岂可强求。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强求了。这带山寇生,还请王兄小心。若有什么难处便可到前面的海昏城中来找我。
张辽道:多谢将军关心,若有难事我定要去麻烦将军了。
太史慈道:你我一见如故,再叫我将军可就见外了,叫我子义吧。若不是我还有要事,定要请你到城中,痛饮三百觥。唉,着实可惜了。
张辽道:在下是商人,地位低贱,怎敢直呼将军表字。
太史慈道: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经商回来,若是到了海昏,一定要到城里找我。
张辽道:一定,一定。我们可以走了吧。
太史慈笑道:当然可以。说完便招呼人马收队闪人,这些兵士刚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有的气都还没喘上一口,便又收到命令要赶回城去。不禁心中暗骂戴员太也不堪一击,害得他们不能戳在那里看戏,还要来回奔命,累得半死。
贾仁禄等人松了一口气,转身便走。甫出数步,忽听太史慈叫道:等等。
贾仁禄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步,心道:完了,我们应该没什么破绽吧,怎么就给现了?
张辽回头问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太史慈问道:你们要去长沙?
张辽道:正是。
太史慈道:镇守6口的周公谨、鲁子敬都是我的好友,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去找他们。
贾仁禄心道:娘的,一惊一乍的,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周瑜也是我们这种见不的光的人能见的?老子刚在孙权那关了近两年,可不想再在周瑜那再关两年,那样老子真就成老黑脸了。
张辽道:多谢将军关照。将军若无要事,我们便先行一步了。
太史慈道:好的。说完转身便走,心道:王壹左手边的青年,英气勃勃,双目烔烔有神,看来也是一个身藏不露之辈,这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经商的。再者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怎么一时就想不起来了。点了点的脑门,忽地灵机一动,心想:对了,刚才那声惊叫,明明是一个女子出的,而这些商人之中竟没有一个女子,真是大大的怪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主公在江边遍寻贾福等人不着,难道他们竟到了这里?想到此便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喝道:等等!
贾仁禄心道:你还有完没完啊,这会又怎么了?
张辽悄声对赵云说道:想来太史慈是现了什么了,一会形势不对,我来阻止太史慈。你带着其他人先走,我们到夏口会合。
赵云缓缓地点了点头,张辽望向太史慈,道:将军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