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
尤冲摊开双手道:事先没有想到夫人也会来,因此做得都是男子的面具……
徐氏接过面具来带上,道:那我便做个哑巴吧。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蹙起眉头,抢过贾仁禄包裹,道:好在里面还有一些身材和我差相仿佛的男子衣衫。说完拎起包裹便往密林深处走去,回过头来,瞧了贾仁禄一眼,说道:不许偷看。一扭一扭的没入林中。
赵云、张辽本就是正人君子,盛匡出身于书香世家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于非礼无视这点粗浅的礼仪法门还是知道的,自不屑为此下作之事。尤冲本来就是一个大太监,自也不会有雅性去**美女换衣。贾仁禄本就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吞了吞口水,便欲以更衣为名,躲于暗处**,刚站起身来,瞥见赵云、张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忙原地走了两圈,蹲了下来,道:腿……腿酸了,站起来走走……
赵云、张辽心知肚明,却也不好意思说破,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他,低下头去,对着地图出神。贾仁禄咳嗽两声,凑过身去,凝神细看,时不时同二人窍窍私语,详细的拟定逃跑路线。
张辽道:这走6路虽说比较安全,但也不能大意。
贾仁禄道:如今我们样貌大变,我就不信孙权能认得出来。
张辽道:虽说如此,还是小心些好。
赵云道:我们可捡些荒僻小路来走,这样不易为他人察觉,只要到了夏口,孙权便奈何我们不得了。
张辽点头道:对的,从夏口过江之后,便离南阳不远了,那里便是使君的……。
忽地林中传来徐氏的惊声尖叫,张辽、赵云互视一眼,飞身站起,拔剑出鞘,身形一晃,抢进林中。贾仁禄心想美眉换衣居然也有人敢**,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便宜给占去了,这还了得。忙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双腿,回头对尤冲说道:你在这里盯着。迈开大步,向喊声传来之处冲了过去。
甫出数步,却听见赵云叫道:刘琦!你在这里做什么?贾仁禄没想到**美女之人竟是刘琦,不禁大为纳闷,心道:他不是被孙权给关了禁闭了么,怎么竟会到此。脚下加紧,朝徐氏所在的方位奔了过去。
徐氏换衣之所离得也不甚远,过不多时,便即奔到。贾仁禄定盯一看,只见赵云用剑指住了刘琦的咽喉,刘琦身着一身女子装束,吓得呆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辽站在他的对面,横剑于胸,看着这位荆襄未来的继承人,微微冷笑,也不说话。徐氏立于张辽身后,双手举着一件长衫挡在胸前,羞得满脸通红。
贾仁禄瞧了瞧刘琦,莫明其妙,道:公子因何如此狼狈?
他们都带了人皮面具,形貌出入甚大,刘琦无法辩识,不过听得贾仁禄的声音竟有几分熟悉,茫然不解,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贾军师?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不知他为何会认不得自己,忽地想起了自己带着人皮面具,一拍脑门,揭下面具。
刘琦瞪圆双眼,来回打量,难以置信,过了良久,方道:我要是有这物事,也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贾仁禄摇头苦笑,道:一直不知公子身在何处,要不然我就叫子龙先去助你脱困了,公子是如何逃出来的?
刘琦四下瞧了瞧,默然无语,似是难以启齿。贾仁禄道:这里都是自己人,公子但说不妨。顿了顿,瞧着他的狼狈样子,心想他逃出来的方法也是高明的有限,便道:公子实在不想说,便算了吧。
刘琦叹道:当着先生的面,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长沙投降江东后不久,周瑜便到了长沙,将我转移到了京城,幽于一所雅致的别院之中。在那我一住就是一年多,看守见我整日里醉生梦死,胡天胡地,毫无逃跑的意思。看管的也就不那么严了,我趁机无理取闹,言道吴郡名妓名震天下,我僻处荆襄,从未见过大感遗憾,若是能一见吴郡名妓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孙权不好驳了我的请求,便请了一个吴郡的名妓前来。我便趁击打晕了她,穿了她的衣衫。我先用我的声音喊了一句:‘吴郡的名妓也不过如此而已,你滚吧,我要睡觉了。’然后再逼紧嗓子学着那名妓的声音应是告辞。其时天色昏暗,我又低着头,守军认为是我不满意那个名妓,将她赶了出来,便不以为意,我就这么跑了出来,于城门附近守到了天明,一开城门,我便混了出去。好在关我的守卫其时还没察觉人已被掉包了,不然我可就真的完了。
说到此仍觉得的那日的情景过于凶险,心有余悸,连拍了自己心口七八下,这才略感放心。
贾仁禄心想能在孙权的严密看守下能逃出生天,已是很不容易。再者他用的方法虽说有些狼狈,但颇有韦公小宝为避阿珂之假扮妓女的遗风。能想出这个主意,也可说是江湖上难得人才了。不过以他的才情断然是想不出如此的高明的主意,估计是狗急跳墙,情急智生缘故吧。说道:公子就是穿着这身形头逃出来的么?
刘琦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出来之后,不敢改换男装,便用随身的玉佩等贵重之物换了一套女装换上。我怕孙权追来,不敢走大路,也不敢去江边雇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