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我想在院中走走。
徐氏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取了件披风来,为他披上。贾仁禄侧过头去瞧了瞧她,道:你不会又在使美人计吧。
徐氏瞧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贾仁禄信步出屋,来到院中,抬头抑望天上星斗,只觉遍体舒泰,意静神闲。徐氏又来到了他的边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斗,静静相陪。
二人静立良久,忽听有人轻微的咳嗽两声。贾仁禄侧头一看,见是张辽,忙问道:怎么样盛匡同意么。
张辽长眉一轩,道:盛匡一心想报杀父之仇,有心同孙权血战到底,说什么也不想离去。
贾仁禄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同孙权为敌不旦报不了仇,反会送了一条性命。
张辽道:我也是这么劝他的,他已回心转意,同意暂时撤离,寻求良机再来报仇。不过如今天色已晚,还是等明日再走吧。
贾仁禄点头道:也只得如此了。
徐氏道:我去为你收拾一间屋子去,你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才有精神逃跑,呵呵。
贾仁禄道:逃跑多难听啊,咱这叫三十六计走为上……
徐氏抿嘴一笑,转身离去。张辽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贾仁禄环顾左右,仍不见赵云的影子,想来正躲在屋顶上**,心道:不会吧,赵大大,你也太能藏了吧,都这时候了还不现身。我要不要叫他出来?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现在看似平静异常,实则凶险万分。留在赵大大在暗处,倒不是一件坏事。言念及此,心头一松,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一名美婢走了过来,道:婢子带先生前往下处。贾仁禄点了点头,随着那婢女来到徐氏为他准备的下处。
进得屋来,见徐氏仍在上上下的忙活,道:别这么认真了,反正老子也就在这里趴一晚。
徐氏嗯地一声,仍指挥婢女着手布置。过了良久,徐氏左右一瞧,颇为满意,道:你好好休息吧。行了一礼,领着众婢女退了下去。
贾仁禄关上门,上上门闩,躺到了床榻之上,道: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说完两眼一闭,呼噜之声随之而来。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贾仁禄大吃一惊,一跳醒转,道:什么!
张辽道:我。
贾仁禄道:出什么事了?
张辽道:孙权已经进城了,快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贾仁禄大失惊色,道:什么,这怎么可能。说完披衣而起,打开屋门。
张辽道:从水路到芜湖的军队乃是疑兵,孙权自领一军从6路星夜赶来。戴员因被我打了一百军棍,心有不忿。听闻孙权前来,便令手下献门投降了。如今孙权已进入城中,正平息城中内乱,不久便会赶过来。
贾仁禄道:娘的,又是戴员这个家伙,当初就该杀了他。
张辽拉着他的大手,把他拽出门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还是先出得府去再作区处。
忽地一位女子声音说道:没用的,你们走不了。
贾仁禄侧过一看,只见徐氏正朝此走来,大声说道:如今吴侯已进城了,二位大贤应当识得时务,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话音犹未落,四下喊声大振夹杂着兵刃互相斫击的铮铮响声,显是孙权的军队已进入府中与张辽的亲兵打得个不亦悦乎了。
贾仁禄怒道:娘的,一定又是你这个婆娘在坏事!
徐氏冷冷地道:彼此各位其主,又有什么可说的?这话也是说得颇为大声,像是有意让外间之人听到。
便在这时,小院的月洞门中窜进数十名兵士来,为两员武将,隔得远了,看不清样貌,其中一人贾仁禄依稀辩得,像是周泰。
只听一名武将大声叫道:贾福、张辽,你们已被包围了,投降!夫人那危险,不可过于靠近。正是周泰的声音。
贾仁禄暗暗叫遭,脑子里飞快转着主意,片刻之间狗屁主意是想出了十七八条,可是没有一条的管用。
正焦急间,只听徐氏说道:没事的,我和他们颇为熟稔,他们应该……说到此突然啊的一声惊呼,脚下似被什么物事绊到,踉跄踉跄的前行数步,一没站稳,倒在了贾仁禄的怀里,袖出一柄匕,塞到他的手里,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挟持我。
这下变起俄顷,贾仁禄还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道:什么。好在声音颇轻周泰等人离得远了并未听见。
徐氏悄声道:快挟持我,这样你们才能出去。这声音细入蚊蚋,连边上的张辽都听得不甚分明,周泰等人自然也就听不到了。
贾仁禄回过神来,迟疑道:这……他虽说是个流氓,龌龊之事无所不为,但让他拿把刀子顶在美眉的背后,借机逃生,这种事他却是说什么也做不出来的。
徐氏见他迟迟不肯动手,便转过身来,叫道:贾福,你要做什么!挟持我是没用的,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吴侯不会薄待你们的。
周泰等人急急忙忙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