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玩玩六博了。
贾仁禄略一沉吟,问道:你们想不想玩?说着眼光向众人脸上逐一扫去。
众人遇上他的眼光都是十分欣喜,连连点头。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这东东其实也不费什么事,张据,你好象就是木匠吧。
张据点了点头,道:嗯,这两副六博便是我做的。
贾仁禄道:那就好办了,这象棋和麻将我听人说的多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来,取笔墨来,我给你们好好的讲讲。
于六心花怒放,忙道:你等着,我给你拿去。说完跑到舱门前,一拉舱门,便向外冲出。
便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砰的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门外那人踉跄后退,怒道:于六,你这是在搞什么!
于六忙恭恭敬敬地站好道:全管家好,不知您有什么吩咐?来人正是管家全盛。
全盛铁青着脸,看了看于六,喝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目光转向贾仁禄,招了招手,道:你跟我来!
贾仁禄应道:是!心道:***,好久没做下人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全盛领他来到了舱板之上,贾仁禄凝目一看,舱板之上的小楼一共三层,同刘琦的坐船一样。全盛带着他来到下层的第四间小室门前,拉开舱门,走了进去,让他入内,这显然便是全盛自己的舱室了。
进得室来,全盛来到案前一坐,令他站好。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向他灌输孙家的大大小小的规矩,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孙翊是吴侯之弟,官封偏将军,单从军职来论也比贾仁禄这个小小的军师中郎将要高,在江东可算是数一数二,地位群,这家里的狗屁规矩当然是多如牛毛。
贾仁禄站在那里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已是两腿麻,心道:得,又回到学校了,以前上学时,每年开学校长都要站在学校大操场前的高台之上,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通,耗时长久,却又毫无意义,实在是有够无聊的,没想到这个什么鸟孙翊府上也是这副德性。
便在这时,全盛喷完了第二百零二条规矩,咳嗽两声,端起茶碗来,饮了一口。贾仁禄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道:总算是完了。
全盛饮了口茶,放下茶碗,道:刚才说到哪了?
贾仁禄道:刚才你说到第二百零二条,在干活期间不许交头结耳。
全盛点了点头,道:嗯,下面我来说第二百零三条,这……
贾仁禄心道:***,还没完,刘备府上都没这么多规矩……想到此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全盛总算是将孙翊府上的一应大小规矩全部喷了一遍,道:好了,府里的规矩暂时就这么多了,以后你可要好好遵守,到处如有触犯,我可决不轻饶!
贾仁禄忙道:不敢,我一定用心执行,不敢有误。心道:***,老子领了工资之后,便脚底抹油,雇船前往江北去者,还遵守什么狗屁规矩!
全盛点了点头,道:好了,就这样吧。夫人想想见你,我这就领你去见他。
说完便头前带路,领着他到了二楼的一间颇为豪华的舱室。
徐氏挥退左右,道:你叫秦钟?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正是。
徐氏向他望了一眼,问道:哪里人?
贾仁禄道:河北清河郡人。
徐氏道:从河北到此,这路程可不近啊。
贾仁禄道:如今袁曹相争,兵荒马乱的,加上天灾连年,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不得以背井离乡的。
徐氏问道:来柴桑真是为了投亲戚?
贾仁禄道:在夫人面前不敢说谎,我听说江东人杰地灵,特来此地混口饭吃。
徐氏道:呵呵,算你老实。我在城门口一望便知你想要混进城去找份活干。正好我欲往丹阳,缺乏人手。从今天起,你便在府里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贾仁禄道:全凭老爷夫人养活。
徐氏点了点头道:具体差事,你便听从全管家安排,下去吧。
贾仁禄应道:是!转身退出,心道:这个小妮子也不过如此,极好糊弄,看来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周易,不过是在胡吹大气罢了。
待他出去后,徐氏低头看了看摆于案上的数枚铜钱,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原来你不懂得周易。顿了顿,大声道:来人啊!
四日后楼船平安抵达芜湖,下得船来,一行人换乘马车,取路东南,不一日便到了宛陵。自从那次徐氏召见贾仁禄之后,便再没和他朝过向。他自那日回转之后,便将象棋、麻将的详细规则,棋牌制法告诉了于六等人,只不过大船之上木料虽多,却各有用处,张据倒也不敢胡乱拆下一块下来做棋玩。因此众人虽急不可耐,也只能徒唤奈何。
贾仁禄曾鼓足极大的勇气想再次跳江逃命,可是一到晚上,上下舱板的木门便被锁死了,根本没法出去,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逃跑无门,他颇为郁闷,便整日窝在舱室里,同于六他们赌六博,有道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