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恢走进洞来,行了一礼,道:军师唤我来有何要事?
贾仁禄伸手一指左的坐位,道:坐下说话。顿了顿,道:你对南中各地应该比较了解吧。
李恢依言坐好,道:我对此地倒颇为熟悉。
贾仁禄道:我听人说这里附近有些泉水喝了便会让人七窍流血,死得很难看,可有此事?
李恢道:确有此事,我听闻这附近有四泉,一名哑泉,其水颇甜,人若饮之,则口不能言,不过旬日必死。二名灭泉,此水与汤无异,人若沐浴,则皮肉皆烂,见骨必死。三名黑泉,其水微清,人若溅之在身,则手足皆黑而死。四名柔泉,其水如冰,人若饮之,咽喉无暖气,身躯软弱如绵而死。此四泉皆处山僻小路之中,甚是厉害,不知毒害过多少人。
贾仁禄道: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好在上次孟大大未引我们到那里去。
李恢道:那里的部落孟获征讨了两次均告失败,至今还未归附,难道军师想去征讨?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如今来了个什么藤甲兵,就够老子喝一壶的了,老子才没吃那么饱,去理这种小部落。
李恢虽是南中之人,却也未听过藤甲兵的大名,道:这藤甲兵有何可怕之处,值得军师如此费神。
说到这里,赵云走进洞来,道:军师,听闻孟获借了个什么藤甲兵前来复仇,现已屯于桃花渡口。军师连日破敌已很辛苦,这次不劳军师亲往。我愿领兵前去,活捉孟获献于帐下。
贾仁禄摇了摇头,笑了笑,伸手一比右道空位,道:子龙莫急,先坐下说话。
赵云来至近前,坐了下来,贾仁禄道:我正为此事烦心,正好你也来,便一起商议商议。
赵云没想到连战象阵都不怕的贾军师,竟会为一支什么藤甲兵烦心,不禁一脸迷茫,问道:不知这藤甲兵有何特异之处,竟令军师如此烦心?
贾仁禄道:德昂刚还在问呢,正好你就来了,好我便说说……
刚说到此,祝融走了进来,道:听说孟获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又来了,这次不用你,我去就行了。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去屁,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祝融白了他一眼,道:哼,几万藤甲兵有什么了不起,我这就去。让你好好看看,这次我是怎么生擒孟获的!说完赌气出洞。
贾仁禄目视赵云,赵云忙抢上前去将其拦住,贾仁禄道:都先坐好,听我说完,你们要去便去,我不拦着。
祝融回过身来,来至近前坐好,道:这藤甲兵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让你怕成这样。
贾仁禄道:老子怕毛啊。老子当然知道这藤甲兵当怎么破,可这破法也太那什么了一点。
赵云道:有何难处?
贾仁禄道:这藤甲所用之藤乃是一个叫什么国的山涧之间,当地人采了来,浸在油中,过了半年放取出来晒。晒干复浸,浸完了再晒,如此这般的整了十来遍,方才拿来做成铠甲。穿上之后,渡江不沉,刀枪不入,甚是厉害。
祝融撅起小嘴,意示不信。李恢、赵云同时道:这世上竟有如此铠甲,那岂不是无法破得?
贾仁禄道:破倒是有办法破,就是太惨忍了一点。
李恢道:如何惨忍?
贾仁禄道:这藤甲是拿油浸过十来遍的,这油可是易燃易爆之物,一点……
赵云抢先道:对了,用火攻!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是用火攻,只要找一条山谷,引敌兵来此,垒断谷口,放火一烧,保证死光光!
祝融道:既有主意,那还不赶紧去。
贾仁禄道:这次那什么鸟国可是倾国前来,这一烧可就连渣都不剩了,岂不是太也惨忍?
李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打战便会有死伤,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若藤甲真是得如军师所言刀枪不入,不用火攻,怕是难以取胜。
贾仁禄道:为了一场胜利,绝了一族种类,实在太伤天和,这种方法能不能最好不用。说完便做悲天悯人状。
李恢果然大为感动,热泪盈眶,点了点头,道:军师还有什么良策?
贾仁禄道:我只有一个初步想法,也不知是否可行,正要与诸位商议。
当下四人便在洞中密议,过了良久方散。
数日后诸事齐备,贾仁禄留甄宓在三江城中,点齐三万兵马,赶至桃花渡口,在离渡口五里之处,安下营寨。令赵云、邓芝领兵五千于桃花渡口,安下营来,以窥孟获军动静。临行之时,千叮万嘱,让二人不可轻出。二人领命辞出,点齐五千兵,自往桃花渡口安营防守去了。
次日一早,贾仁禄命人请了一个熟识本地路径的当地人前来,劈头便问:这里可有一个盘蛇谷?
那人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闻言一怔,隔了半晌道:确有这个地方,那里甚是偏僻,一般人皆不识得,没想到军师竟然识得。
李恢忙献上马屁道:军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未出行间便已将蛮中的地理了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