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神秘邀约
出营一看,只见营外姜冏高踞马上,右手高举一柄长枪,枪尖上挑得一颗血淋淋地人头,迎着风,不住的来回摇晃,十分的吓人。
张任一见那人头,气得手足冰冷,险些晕去,怒道:你们把冷……兄弟……给……给……说到此脸上肌肉直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气得再也说不话来。
姜冏冷笑道:冷苞一再与军师为敌。军师已饶过他一次,他仍不知回改,此次实是自取其祸,以人无咎。
张任戟指骂道:一定是你们耍尽阴谋,用尽诡计,要不然冷兄弟武功卓绝,怎能轻易便死。冷兄弟,做哥哥的定然为你报仇,一定要将贾福拿住碎尸万段!说到此已是泪流满面。
姜冏道:冷苞残害百姓,草歼人命,恶贯满盈,已有可死之道。便是军师饶过他……说到此伸手一指天,道:这上天也饶不过他,军师此举实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张任怒道:一派胡言!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不会就是举着冷兄弟的人头来奚落于我吧。
姜冏道:如今形势已然逆转,江州已牢不可拔。冷苞强行攻打,结果自取其祸。军师不忍多所杀伤,想请将军撤兵回转,息兵罢战,以安百姓。
张任怒道:你们强夺我家主公之地,兀自在这里强辞夺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姜冏问道:这样的结果是谁造成的?
张任道:还能有谁,当然是贾仁禄那个龟儿子,若不是他一再行使诡计,这事情又怎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姜冏道:当真是军师么?我在梓潼附近镇上就曾说过了,军师对刘益州有大恩,请他收回乱命,放他回转长安。当时要是将军师放归长安,还能有这么多事?是你们一再逼迫,欲置军师于死地。困兽犹斗,何况是人。军师不得以而反击,这难道也有错?难道他一定要给你们杀了才是对的?
张任没想到贾仁禄的狗屎运当真有那么好,一路之上大难不死,屡屡给他逃脱,结果竟让他莫明其妙的遇到了李异军。这李异军本已被打得焦头烂额,窜身山林。而贾仁禄入主军中之后竟能奇迹般的扭转乾坤,占了江州。张任在如此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也是无话可说,颇有些后悔当初做得追杀贾福的决定,一时理屈,怔了半晌,方道:这……
姜冏朗声道:这结果根本就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如今将军若再执迷不悟,只能死更多人,还请将军三思。
张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道:好吧,我不再追杀贾福。你们还我江州,我遣人礼送贾军师出境。
姜冏斜着眼看了看张任,冷笑道:江州如今已属刘使君,如何可再还给刘益州?再者若军师真的归还江州,你们真的会礼送他出境么?
张任本想好言哄得贾仁禄归还江州,难后再杀之而后快,此时被姜冏一语揭破,不禁青一阵白一阵,脸色十分的难看,道:那你们意欲何为?
姜冏道:如今江州已属使君,还请将军回去禀明益州,念在都是同宗的份上,双方息兵罢战如何?
张任怒道:主公之地焉能轻易属人。刘备既是我主宗兄,便该让出江州。
姜冏道:你们既知明公是刘益州的宗兄,如何还欲加害明公心腹之人?
张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哼,这事我不管你搬出天大的道理来都没用,主公之地尺寸也不能予人。
姜冏道:看来将军定欲一战了?
张任道:战便战,难道还怕你不成?
姜冏道:我们也算人至意尽了。说完取下冷苞的人头,奋力一掷,拔马便走。
张任一把接过冷苞的人头,看着那仍是圆睁着的双目,泪如雨下,哽咽道:好兄弟,你这是死不瞑目啊,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说完盛怒回营,点齐军马,杀奔姜冏的大营而来。
行不多时,山崖之上鼓声大震,两侧各有一队弓弩手杀到,张弓搭箭,对准崖下便欲放箭,左立着一员将领乃是庞乐,右立着一员将领乃是张翼。这条路张任军来过许多次了,山崖上都未有过埋伏。没想到此进竟在此遇到伏兵,不由面面相觑,两腿颤颤,几欲先走。
便在这时,姜冏领一军从前方杀至,李异领一军从后方掩至。姜冏于马上高声叫道:降者免死!张任连日打营已是疲累异常,此时已是无力再战,见敌军有备而来,将自己包了饺子,哪还敢抵抗。纷纷跪地投降,或拔腿闪人,觅路逃生。初时还是三三两两,其后便越来越多,成百上千,张任禁此不住,只得拨马败退,遇到李异,奋起神威,挺抢便刺。
李异素知张任厉害,挥刀拨开了长枪,拨马闪向一旁。张任也不恋战,冲进阵中,左刺右挑,杀出了一条血路,领着数百军马逃命去了。
转过天来,江州城中热闹非常,家家悬彩,户户腾欢。百姓们载歌载舞,扶老携幼,奔出三十里外,欢迎贾仁禄大军回城。冷苞任太守之时,纵容东州兵残害百姓,百姓们有苦难言,个个暗自诅咒冷苞一家不得好死。如今贾仁禄取得江州,行刘备安民之法,轻徭薄赋,严惩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