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葱茈羌王赫舍里起倾国之兵攻打且末,确是受了依娜的指使。依娜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心有不忿,来到羌人部落之后,见到了羌王。便施其长计,对赫舍里大施色诱术,岂料仅仅是眼波流动,暗送秋波,连慑心术都没用。赫舍里便已魂不守慑,大晕其浪。胸脯拍的山响,一个劲的言道愿为她复国。依娜双颊飞红,含羞点头,当晚二人便在毡帐之**渡良宵。次日一早,赫舍里享尽了风流艳福,乐得嘴歪歪。依娜趁机在赫舍里边上吹起枕边风,劝他攻打且末。赫舍里闻言之后,胆气登壮,勇气倍增,不顾着上身还是光溜溜的,便冲将出去,召集全部兵马,克日起程,往攻且末。
沿路行来十分的顺利。戎卢、渠勒、扜弥等国都不意羌人猝至,疏于防患,全部着了道,被洗掠一空。赫舍里掠了无数的妇女金宝,乐得合不拢嘴。更加相信自己的大军是天下无敌的,莫说且末一鼓可下,便是西域也必在他的剑下臣服。
这日离且末城仅有百里之遥,赫舍里高居马上,令人前出哨探。过不多时,探马来报:报!且末城上无人防守,城门大开,城中百姓大部分已逃离,只有少数百姓仍在城中。
赫舍里长眉一轩,哀声叹气,道:唉,来得太晚了,让他们都跑了!这样岂不没财物可抢!
依娜上前柔声,道:大王莫急,城内宫中有我历年所积之金宝。他们仓促逃窜,这些应该来不及带走,到时还不全都是大王的。
赫舍里笑道:哈哈,那就好!顿了顿,又问哨探道:那城中还有多少守军?
那哨探道:守军已全数撤离了!说是回中原了。
赫舍里笑道:素闻中原人胆小怕事,果不其然,连个照面都没打,就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还真是懦弱无能!
依娜道:那贾福诡计多端,大王不可掉以轻心。
赫舍里笑道:哈哈,中原人能有什么本事!主要是我们部落离中原太远,不然早打过去了,还能让什么曹操、袁绍的在那称王称霸。
依娜柳眉一蹙,道:大王……
赫舍里一摆手,道:什么也别说了,中原人不可怕。你放心我答应帮你复国,便一定会为你做到,到时……说完盯着她的酥胸,吞了吞口水。
依娜晕生双颊,柔声细气地道到时且末永远臣服于大王,年年纳贡,绝不敢有二心。
赫舍里搓了搓双手道:好!那你……
依娜娇声道:且末即是大王臣属,那我也就是大王的臣妾了,大王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赫舍里笑道:哈哈,这可是你说的!顿了顿,大手一挥,道:传我将令,兵且末!
羌兵知道又有东西可抢了,个个热血沸腾,大声喊道:杀!
两个时辰之后羌兵便已赶到且末,进得城中来,便现且末早已是一座空城。城中居民少的可怜,没有多少东西让他们抢。往往为争一只鸡,都要大打出手,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实在是毫无利益可言。羌兵沿路行来,从未遭过如此大罪,无不嗟怨。大骂占着王宫不分给他们金宝的赫舍里不是东西。
赫舍里其实也是有苦难言,他哪知道全部金宝都被莫邪拿去分给了远征西域的汉军将士,而又被那些将士们挥霍一空,拿去泡妞了。他还以为真如依娜所说的那样是满屋的金银美玉,屁颠屁颠地冲到府库一看,却是空无一物,四下唯见砖头,连个铜板都没有,不由气得大跳大叫,跑去找依娜理论。
依娜来到寝宫,屏退左右,打开床底机关,正欲入内探看杜俨是否还在里间。便在此时,赫舍里气极败坏的闯了进来,边跑边大声喝道:你说的那些金宝呢,府库怎么什么也……其时机关已开启,依娜不及合上,赫合里便闯了进来,见状一愣,继而伸手一指地道,又道:好啊!原来金宝都被你藏在这里面了!
依娜一脸无奈地道:这里面没有金宝,只是有些重要的文件。
赫舍里怒道:我不信,你带我下去看看!
依娜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的,大王请。说完便头前带路,开启暗门,打开密室,现杜俨赫然便在其中。登时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一脸关切的问道:最近还好吧?
杜俨有气无力地道:你也不用假腥腥,你套不出消息,便想饿我,不给我饭吃。你以为这样就能得知宝藏下落,你做梦!
赫舍里听不懂二人之间的对话,一指杜俨,问道:这小白脸是谁?
依娜本不想让赫舍里知道杜俨之事,但此时形格势禁,无法可想,只得道:他姓杜名俨。
赫舍里道:你将他关在这里做什么?
依娜眼珠一转,道:这人是中原的细作,到此来打探情报的。被我抓到了,关到这里的审问的。说完便转向杜俨,嗔道:说到底是谁派你的?
依娜用的是汉语,赫舍里仍是听不懂,他觉得此事大有古怪,心道:一个细作没有必要关在这样一个甚为稳敝的所在,此人定当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好啊,依娜,你居然敢有事瞒着我!想到此,便道:你别以为用汉话,我便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