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鞭痕,显是受过非人的折磨。可能由于许久不见光亮,灯甫一点起,那中年人下意识地举起右袖,遮住亮光。
贾仁禄看他衣衫服饰似是中土之人,便问道:你是中原人,叫什么名字?
那中年人道:我姓杜名俨,河内轵县人。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到了这里来?
贾仁禄道:我姓贾名福。伸手一指莫邪,道:这位是且末女王莫邪……
杜俨怒道:胡说!且末女王明明是依娜,怎么会是莫邪,你们把依娜怎么了?
贾仁禄笑道:哈哈,你老人家趴在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消息当然十分闭塞了。这外面早改天换日了,如今莫邪是正儿八经的且末女王,那依娜早卷起铺盖走人了。
杜俨叹了口气,道:这怎么可能。
贾仁禄看了他一眼,便将自己如何攻打且末的光辉战迹添油加醋的喷了出来,末了还讲述他们进得地道来了,不过当然不能说他们俩正在办正事时,莫明其妙的就掉了下来,而是编了一个堂明皇之,又离奇异常的故事,听得杜俨是一愣一愣的。
待这个冗长的故事讲完之后,杜俨已在口吐白沫了。过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觉得他所说的若合符节,不像是在说谎。忽地哈哈大笑,好似疯了一般,笑个不停,过了半晌,方道:依娜,你也有今天,哈哈!你也有今天!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又是一个疯子。说着环顾四周,又道:还以为满屋都是财宝呢,原来就这么一个人干!晦气!莫邪,我们上去吧,别理这个疯子。莫邪觉得杜俨很是可怜,正欲开言,却见贾仁禄回过头来,冲她眨了眨眼。便知贾仁禄又在行奸使诈了,也就不再言语。
杜俨哀求道:好心人,救我上去吧。
贾仁禄道:又没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救你?
杜俨道:有好处,有好处。
贾仁禄道:看你穿得十分差劲,不像是个腰缠万贯的主,估计也拿不出黄金几万两出来。救了你到时又白忙活,吃力不讨好。说完招呼莫邪转身便走。
杜俨拖着铁链叮叮当当地移出少许,道:别走,只要你救我出这鬼地方,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秘密。
贾仁禄心道:哈哈,还是你这小子定力不够,自己喷出来了。被依娜关在这里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人,一定知道不少商业机密,看来老子要大财了。想到此便无动于衷地道:瞧你这副德性,能有什么秘密。八成是想傍依娜这个富婆,做她的小白脸。结果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给关到这小黑屋里来了。像你这种细细白白的小白脸,老子最看不惯的,你在这慢慢呆着吧,老子要闪人了。等哪日依娜大姐想起你来的时候,说不定会来救你的。说完便一挥手,道:莫邪,我们走。说完便转身而出。
莫邪点了点头,紧跟而出,杜俨道:别走,且末女王,您不能见死不救吧,救我上去。
莫邪转过身来,冷冷地道:你这样子估计是得罪妈妈了,我可是她女儿,你说我还能饶了你么,你就在这好好地呆着吧!
杜俨道:我真的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们走了,那可是要后悔的。
贾仁禄回转屋内,道:你先说说吧,我也就将就听听。
杜俨道: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我说出来,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贾仁禄道:没好处,你爱说不说,老子还不听呢!说完便又转身而出。
杜俨忙道:别走,我说,我说!我知道一个匈奴人大宝藏的确切位置所在,那里可有无数的金宝,你们难道不动心?
贾仁禄闻言一怔,继而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可是位于且末东北面沙漠深处大河之滨的匈奴单于古墓?
杜俨闻言一愣,面色数变,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莫邪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消息呢,那墓我们见过。
杜俨胡乱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人。
贾仁禄笑道:哈哈,爱信不信,莫邪我们走。
杜俨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道:我费尽周折,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了罪,这才找到了那张绘有宝藏的地图。没想到居然有人已经找到了,唉,那宝藏你们已经取出来了?
贾仁禄道:想分一杯羹?这可是我们先现的,没你什么事。
杜俨道:说说里面都有什么,我听听,也不枉我受了这许多的苦。
贾仁禄道:哈哈,你真想知道?
杜俨急道:快说,快说!
贾仁禄眨了眨眼睛,笑道:真想知道?
杜俨道:当然!
贾仁禄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道:看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这里面有……说到此便住口不说了。
杜俨急道:快说啊,你想急死人啊?
贾仁禄神秘兮兮地道道:……这里面有什么老子也不知道,老子又没进去过,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杜俨哪知道急了半天却听来了这么一句,气得咬牙切齿,伸手一指贾仁禄,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