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吐信子,摇身一变,复又变成刚才那个美貌女子,冲着他和那只趴在地上待机而动的恶狼哈哈一笑。大笑声中,轻身一纵,飞出丈余,消失不见。
贾仁禄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诡异,怔了半晌,回过头来,却见那只中山狼已变成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便道: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中年汉子道:你也别管我是谁,这一切都是幻象,无所谓真假。你只要记着,你所见和所闻都不一定是真的,便是了。
贾仁禄皱眉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那中年汉子哈哈一笑,道:我去也!说完便纵身远去。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幻象,全是幻象。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谒念毕,一阵大风吹过,山庄、桃林俱被大风吹散,现出一片黄沙漫漫的大沙漠来,原来刚才的情景,果然全是幻象,眼前的大沙漠才是本来面貌。
贾仁禄在茫茫沙漠之中走了良久,忽见不远处一沙丘之上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忙赶上前去一看。只见那人身中数箭,浑身血污,因头冲下趴着,不知是死是活。
贾仁禄忙那人扶转过来,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面前那张血淋淋的俊雅面庞很是熟悉,细细一辩,不是别人,正是远征于寘的西域长史郝昭郝伯道。贾仁禄大吃一惊,啊地大叫一声,翻身坐起。睁眼一看,四下一片漆黑。周遭情物,依稀可辩,仍是左貂婵,右曹静,和自己睡前毫无二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乱七八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南柯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