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夺眶而出,语带涩滞,道:你很聪明的,就不会……想想办法么,能让我……既不得罪父亲,又不用……入宫。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双颊晕红,表情忸怩,侧过头去不敢再看贾仁禄。
贾仁禄一筹莫展,低头沉思,全然没有现曹静神态有异,摇了摇头,道:我估且试试吧,不过丑话我可得说在头里,这事太难,我不一定办得成。
曹静问道:你打算怎么帮?
贾仁禄道:我还没想好,你先住在这里吧。你只要你父亲打不下徐州,你也不就不用入宫了。
曹静笑道:呵呵,你能保得住徐州么?
贾仁禄一挺胸,道:开玩笑,我什么人,天底下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貂婵笑道:呵呵,别老吹牛了。整天听你吹牛,也没见你办成过什么事。曹静,你一路劳顿,想必也累了。我去给你安排住处,早点休息,明天再聊不迟。
曹静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刚欲迈步,心中似还有疑问,回过头来,问贾仁禄道:我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有没有统一天下?
贾仁禄一皱眉,道:这个……
曹静道:很难回答吗?那我知道了。
贾仁禄叹了口气,高举双手,仰面朝天,大声呼喝:天啊!天啊!你为什么那么难以预料。本来出了个能混一天下的英主也就够了,你为什么还要造就出这么多能人。搞出天下三分,五胡乱华,纷乱不休,长达数百年。难道真得要等到李唐天下江山方能安定,继写汉家辉煌?我要是不知道历史也好,得过且过,可我偏偏知道。身在局中,面对不可改变的历史,我能做什么?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曹静点了点头,出奇的没有多问,转身便走。貂婵头前领路,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道:仁禄啊,桌上饭菜凉了,你别吃。下人都给我找个借口赶出屋去了,先放着吧,一会我给你热热去。说完领着曹静到客房安息去了。
当晚贾仁禄搂着貂婵,长吁短叹,久久难以成眠。貂婵见他如此,颇为关切,安慰道:相公,你也别太难过,事情不一定想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你努力了,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贾仁禄叹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事情总不会按着你想像的结果去展的。曹静问我他父亲能不能统一天下,我若说不能,不是伤她的心么。曹操确实没有一统天下,带着遗憾而逝。如此一位英主,临死之时心愿未偿,倒也可惜。
貂婵靠于贾仁禄耳边,悄声道:说话小声些,别让下人听到了。对了,我问问你,你梦中常说我们这个时代叫三国。现在虽说皇上暗弱,可还是汉家统治,明明只有一国。若论诸侯,有七八路,却不只三国。为什么你要说是三国呢?
贾仁禄悄声道:三国指的是后来,天下分魏、蜀、吴三国。这三国各自称帝,互不统属。其中魏最大,曹操之子曹丕所建,占有中原、河北、关中、西凉。吴次之,孙策之弟孙权所建,占有江东、荆襄。蜀最小,刘备所建,仅有巴蜀一州之地。
貂婵道:刘备!我说你怎么那么信任刘备。他后来竟有此等本事,居然能据地称帝,还真看不出来。
贾仁禄道:这就是命运,难以捉摸。你看刘备现在狼狈异常到处逃窜,又怎知他日后能南面为君,玉食一方。
貂婵道:那后来谁得到天下,曹操后人?
贾仁禄侧过身去,搭着貂婵肩膀,凝视她那绝美地面容,悄声道:呵呵,你也这么看?
貂婵奇道:难道不是?你说魏最大,拥有整个北方,实力也就最强。其他两国不过是地形上优越点,军力上自然也就差了许多,如何是魏的对手,越拖到后面对魏越有利。
贾仁禄点头道:呵呵,厉害,没想到你看问题也这么精到,若论实力确实是和你分析的一模一样。最后还真是北方统一了南方,不过那时魏已不存在了。
貂婵一脸惊诧,问道:什么?不存在了?那是那一国?难道是蜀?
贾仁禄摇头道:不是三国中的任何一个,是晋!
貂婵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若不是知道贾仁禄是后来人,熟知历史,估计就得伸手去摸贾仁禄额头,看他有否烧。愣了半晌方道:晋?那又是由谁所建。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报应!报应!本来我是无神论者,可在如此事实面前,我无法用其他言语来表达,只能用这两个字了。曹操现在一心一意要上位,把持朝政,逼得献帝喘不过气来。他没想到是,他的子孙命运是现在献帝一模一样,被权臣管束不得自由,最后江山也被权臣篡去了,手法和曹丕逼献帝让位的手法如出一辙,真的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貂婵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的。那个篡夺曹家之位权臣是谁?
贾仁禄悄声道:你以后见到个叫司马懿的人要绕道走,不要惹他。
貂婵点头,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数遍,将其记住,道:嗯,这个人我从来没听过,没想到这么可怕。
贾仁禄道:太可怕也不是好事,他祖孙三代全擅玩阴谋诡计,将曹氏一族玩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