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程昱便来了。贾仁禄将他让至屋内奉茶,程昱道:今日曹公命我前去招览徐元直和诸葛孔明二人。我知你是孔明的好友,便过来问问,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话或信要托我带给他的。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信倒没有,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孔明的好友,我只是听人说起过有这么一个人。大人,见到孔明您千万别提我的名字,更加别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番话心想:这番话可是他n年后才说的,现在他如果听到了,估计也会对说此话之人崇拜得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再说孔明哪有那么容易出仕的,连大耳儿都要三顾茅庐方能听到‘隆中对’,你这次去九成是去吃闭门羹的,我也不给你说破,让你自己去碰壁吧。
程昱哪知他心里在想这些,还以为他是荐友不贪其功,更对他是好生敬重,微一颔,道:好,我定不会说出去的。既是你没有什么要带的,那我这便告辞了。说着连茶也没有喝,拱手一揖,急冲冲地去了。
贾仁禄忙抢上前去,将他送出门去,刚欲转身进屋,却见门口来了三条大汉。为的一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身后右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左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这三人长相实在是太过特殊,怕是在暗夜之中,贾仁禄都能认得,正是苦大仇深的大耳刘备三兄弟。贾仁禄赶忙跪伏于地道:不知刘使君驾临,有失迎迓,望请恕罪。回过头去喝道:貂婵,还不快去沏茶去,刘大大来了!貂婵忙跑进屋去沏茶。
刘备忙走上前去一把将其扶起,道:先生快请起,汉室末胄、涿郡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前些日子便欲前来拜访,一直未得其便,今日方能得见先生,实慰平生!
贾仁禄心想:嘟!刘大大,你怎么连访贤也这么懒啊,把对孔明曰的那套直接搬到我身上来了。你倒省事,我看日后你再拿什么话来对诸葛大大曰!
忙让他们进屋,边走边道:许都小卒,疏懒性成,蒙将军枉临,不胜愧赧。心道:哼,你以为就你会诌,我也会!诸葛大大,一时救场应急,先借你的台词来使使。反正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编这点台词出来,那还不跟玩似的。
进得屋来,分宾主坐好,仍未见貂婵端茶上来,贾仁禄觉得有必要振一振夫纲了,便道:这个婆娘现在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沏个茶也这么久,害得将军久等。将军放心,我定会好好管教,等将军走后,我一定罚她跪netbsp;刘备笑道:呵呵,先生说话真风趣。不知那netbsp;贾仁禄老脸一红,道:呵呵,也是我在梦中见到的天上之物。贾仁禄屡受周公眷顾,常被托梦告知新鲜玩意的光辉事迹在许都传得早已是街知巷闻,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甚至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梦郞,贾仁禄当时听了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心想:那貂婵岂不成了梦姑了。
刘备尚末开言,貂婵端着茶娜娜婷婷而至,走至近前,趁无人注意,狠狠的剜了一他一眼,才给诸人奉茶。奉茶已毕,退了下去,走到贾仁禄身后,悄悄伸手优雅地一拧,拧完之后,很是满意,嫣然一笑,径自去了。
贾仁禄疼得不由自主地哎哟一声。刘备道:先生,怎么了?
贾仁禄尴尬地道:没什么,给蚊子啃了一口。
刘备微微一笑,道:我此来不为别事,特来向先生讨教象棋的下法。如今许都迷于此游戏者甚众,我也很感兴趣。
贾仁禄道:既是将军有此兴趣,那便来下上一盘吧。便让貂婵取过象棋来,和刘备对弈。
刘备将棋摆好,道:我平生南征北讨,也算是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先生这般隐于士卒中的高人,险些失之交臂。
贾仁禄道:小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兵士,哪是什么高人。
刘备道:就拿这个象棋来说吧,看似只有三十二子,谁曾想竟有如此多种下法、变化、骗招与诡计。先生竟能想如此游戏来,还能说不是高人?
贾仁禄道:这只是小的在梦中所见,一时觉得好玩便托郭大人制出来。小的哪有那本事能想出此等游戏来这些他倒是实话实说,象棋是从六博棋演化而成,中间经过无数高人的研究演变,经千百年的变化,渐渐形成了现今这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游戏,岂是他在一时之间便能想出来的。
刘备仍以为他在谦虚,道:先生过谦了,如今许都传得已是里巷皆闻,说先生做梦的本事十分的了得,我看这不过是先生的托词罢了。
贾仁禄心道:我可是实话实说,这东东确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我总不能和你说我是未来千余年后的人吧,这些其实是千余年后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游戏。如果那样说的话,你估计就得帮我请大夫,看看我有没有烧。道:呵呵,将军今日此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仅仅是来找小的下棋的吧。
刘备闻言一惊,道:先生随口一出便是惊人之语,还说不是高人?
贾仁禄心道:晕!连这句话也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