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撩起袖子来,下意识地想看看现在几点了,现腕上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三国哪来的手表,问道:现在几点了?
貂婵又摇了摇头,以示听不懂他的话。
贾仁禄又问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不禁心里报怨和古人说话真累。
貂婵道:刚过五更。
贾仁禄道:那我什么时辰要去上班?心想:现在可是给曹操打工,可不能迟到,迟到了那就不是扣工资的问题了,那是要被喀嚓的。
貂婵表情诧异,道: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什么是上班?
贾仁禄道:就是我什么时候该去曹公那报到?
貂婵恍然大悟,笑道:呵呵,你忘了?明公念我们新婚燕尔,特准你年后才去做侍卫。
贾仁禄心想:看来曹氏财团的福利待遇还不错,还有婚假。可惜这家公司干不长,呆在这里怕是活不过半年,得赶紧跳槽,可要去哪家公司呢?想到此站起身来,来至案旁坐下,道:帮我取纸笔过来。
貂婵表情诧异,道:纸很贵的,咱家买不起。
贾仁禄叹道:唉,那随便拿个什么吧,只要能写能画的就成。
貂婵转身退下,少时端了个托盘上来,里面装着文房四宝笔、墨、简、砚。来到近前,将竹简和毛笔递给他。贾仁禄伸手去接,一不留神触到她的手腕,疼得她一哆嗦,退了开去。贾仁禄心想:难道我练成了九阳神功,这轻轻一下竟附有内劲,让她受了内伤?想想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忙走上前去,撩开她袖子,定盯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只见她雪白胜玉的右臂上布满了青紫淤痕,间或夹杂着许多指甲印迹,入肉甚深。
贾仁禄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貂婵眼中泪珠晶莹,直滴而下,道:不小心摔倒在地磕的。
贾仁禄怒道:不对,这是那个家伙……我掐的?
貂婵不禁点了点头,随即好象想到了什么,忙又摇了摇头,表情哀怨自伤,看得贾仁禄不由自痴了。贾仁禄提起大手,狠狠照着自己那张马脸,啪啪啪啪地来了四记清脆的耳光。一时间脸颊高肿,火辣辣地,甚是疼痛。
贾仁禄冽着嘴,咬着牙,怒道:以前那个贾福不是人,是畜牲!我狠狠打了他四下给你出气。你放心,如今我贾仁禄决心拨乱反正,痛改前非。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一定要尽力保护你,爱护你,对你好。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誓:‘苍天在上,我贾仁禄在此誓,一定要尽心竭力保护我的妻子貂婵,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若违此誓叫我……他现在终于明白书中钟万仇的感受了,本来这些肉麻的话,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但此时这些话却有如开闸洪水,滔滔不绝的涌将出来。他只觉得他这样说是天经地义的,心中不禁想要为这个身世可怜的美女做点什么,让她不再受半丝委屈。
貂婵捂往他的嘴道:别誓,贱妾服侍相公是天经地义的,不值得为这事誓,小心会灵验的。
贾仁禄傻笑道:放心,我不会违背誓言,它也就不会应验。心想:在原来那个时代,我一天不得上十几、二十个誓,这些鬼话只能骗鬼,再说我这次是认真。
貂婵笑道:呵呵,别再说了,你不是要写字吗?还不快写。说着来到一旁为他磨墨。
贾仁禄展开竹简,凝神静气,谋篇布局,半晌方提起千钧之笔,歪七扭八的写下了两个狗爬大字袁绍。貂婵一见之下,忍不住格的笑出声来,忙用手掩嘴。贾仁禄满脸通红,咳嗽一声,以掩尴尬,不去理她。运力于腕,笔走龙蛇,又写下了两个大字孙策。此二字颇得草圣张旭真传,深具狂草三味,反正自己也快看不懂到底写了什么了。即是书法略有小成,便一气呵成,将当时割剧一方的诸侯名字一一列于简上,末了放下毛笔,摆了个打完收功的姿势,怡然自得,等人鼓掌。
貂婵见此天书,对他的敬仰自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时之间无法找到合适的用词来形容他的书法之绝妙,呆立当场,用心遣词,半晌方始赞道:相公,你这是写的什么啊?
贾仁禄颇感尴尬,喝道:嘟!你一个妇道人家,看不懂我这个书法大家的惊世之作,自是怪你不得。待为夫哪日有空,便将这手冠绝古今、惊世骇俗的书法绝技传授于你。你用心习学三年,当小有成就,定不下于王、柳、颜、张。这手大吹牛皮的绝技,他在公司里早就练的烂熟,常自诩脸皮比城墙还厚。
貂婵格格娇笑,道:我才不学呢,许都的三岁孩童写出来的字都比你这个什么书法家好看许多。
贾仁禄知道再说下去,自已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了,忙岔开话题,摆出了个算命先生的架式,道:且住!不要打断为夫的思路,这个决策关乎全家性命,儿戏不得!你且在一旁静立,切莫打扰为夫我神游太虚、老僧入定,如果累了你自己先去睡吧。
貂婵见他说得郑重,也不敢再言,静静的立一旁。贾仁禄提起笔来,遥指着袁绍二字,心道:袁绍不用考虑,坐拥河北,形势一片大好,本来有望一统天下。却外强中干,怯弱无用。有田丰、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