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日李玄脚踏听风微步。因无法分清地域。也不喜向匙,不觉间兀自来到了陕南的一处荒野之地,荒芜人迹,放眼望去,尽是枯树败草,朔风肃杀,吹得长草起伏不定。突然间西边蹄声隐隐。烟雾扬起,过不多时,数十匹野马狂奔而东,在里许之外掠过。
眼见众野马纵驰荒原,端的自由自在,李玄不由倍感心旷神怡,感受着自然之和谐奔放。纵目平野,继续远去,这刻他只觉天地正宽,无拘无碍,便在这时,忽然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化子模样的少年。只见那少年拉着一匹黄毛瘦马朝着他走了过来,那马只瘦得胸口肋卓高高凸起,四条长腿肌肉尽消,宛似枯柴,毛皮零零落落,生满了癞子,满身泥污杂着无数血渍斑斑的鞭伤。
瞧着这一人一马潦倒如斯,李玄不由心中顿生怜意,这少年似乎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却是如此落魄,实为这兵荒马乱年代叹息。
他摸了摸怀中的银票和剩余银两,很是亲近的走了过去,在那少年面前停了下来,关怀道:兀那少年,这里荒郊野外的,凶险非常,你怎的落魄至此?快快拿了银两回家罢。说着便塞上了一锁五两的银子给他。
那少年微微一愣,心中虽不喜自己被人当讨饭的,但也没有拒绝,他只觉这人有种很是让人舒适的感觉,一时玩心顿起,便想试探玩闹一下。想到这里,他一眼微闭,一眼睁得老大,伸出了还对得起观众的爪子将那银两接了过来便塞到嘴里啃了起来,一咬之下,竟听得喀喀两声脆响,那银子便被少年自口中拿了出来,上面印着两个牙印。
李玄网觉诧异,这少年顿时竟是号啕大哭起来,哭着还捂着牙齿在地面翻滚,这还不打紧,更令李玄惊讶的是,这少年边哭还边大声嚷道:呜呜,这东西不能吃,你骗我,哎呀,我的牙齿啊,天啦
李玄瞧着这少年虽是满身肮脏,带着一阵阵的恶臭,却是眉目间神采飞扬,若是一番打扮,定能面若冠玉貌比潘安。
李玄再瞧向他的眼睛之时,顿时心下大骇,这少年好深厚的内力,竟是高过自己不少,再仔细委探一番,却又有些诧异,这些内力竟然甚是浮躁难当,虽强横,却并未全全吸收为己所用,便好似一个穷鬼有一个级大金矿,却挖不出矿产来一般。
李玄看的都有些羡慕了,他拼死拼活日夜不休的苦练了八年才到达今天这般地步,如今竟然随便遇上一人便将他比了下去,心中自是有些遗憾。这少年虽此方不及他,但是根骨竟也是奇好,想必智力非凡,一身内力骇人听闻,若是尽数化为己用,便是要强过自己不少,只是这等人怎会如此落魄?
集本他心中有将此人与杨过对上号,但是杨过却根本不可能有这般强横的内力,因此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当然他也知道那少年在装傻,便作趣的道:哎呀,我当真的弄错啦,来。兄弟,这个才是真的可以吃的,可以填饱肚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上去。他心知这少年不凡,也不知为何的对他这般装疯卖傻甚是亲近,或者是因为他的装扮让自己有了前世的那般感觉罢,想罢不由笑了笑。
那少年接过银票,瞧了瞧,竟是一百两,心下一惊,暗道:这书生当真脑袋糊涂了,他本是好心帮我,我却是戏弄于他,本是不该,瞧他衣衫干净质朴,显是老实之人,这等书生我又何必为难于他?想罢顿时觉得这人生当真无趣的紧,于是没有将银票吃下肚去,而是递了回来道:哎呀,我肚子饱啦。吃不下这么多,你吃吧。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拉马便欲走。
李玄听少年这般说,又见他瞧自己的眼神,知他心中所想,也就不再提这事,笑着道:哎呀。我这一人却是也不知要前往何处,便和你一起走罢。
那少年有些不喜,心道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倒还跟着我,好罢,瞧着你一片好心送爷爷银子的份上。我且让你跟着,只是你不懂武功,这般的跟着我,定要累煞你,好教你知道苦头,让你自行离去。李玄见那少年不再装傻,便很是随意的问道:喂,你小子叫甚么来着?他本来前世便有二十多岁的年龄,这般的转世再活了八年多,虽很多方面渐渐与古人无异,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学识渊博的丐帮,弟子,再加上那种彻底的彻悟,对着一个小毛孩子,且难得的性格古怪之辈,当下便完全无所顾忌的出话来,是以口气中略带狂傲。
那少年听他这般言语,心中顿是不喜,暗道难得自己还想照顾你,你却这般的狂妄,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当下也不表现出甚么,随口答道:哎呀,我姓倪,名叫倪劳资。
李玄听了微微一愣,这才有些确定,这人当真是杨过,只是这神雕大侠怎的强大到这变态地步?可是有了甚么奇遇么?想到此处,心中赫然一惊,知道他习了北冥神功,再联想他在华山,莫非是吸了九指神丐洪七公和西毒欧阳峰两大绝顶高手的内力么?这样想来,李玄心中怪异莫名,差点便要吐血,这神雕大侠注定便是好运相加奇遇不断,当真是匪夷所思。
李玄也不和他计较,心道难得有这么个今后大名鼎鼎的痴情男,无所谓的道:哦,我老爹我都不知在哪,我出生便见不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