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手绢血书
楚枫回到院中,正要找人问一问慕容厢房在哪,忽见月色下立着一个人,在静静望着眼前的花影,一身白衣如雪,纤纤若仙,幽幽而立,玉洁冰清,是魏嫡。
楚枫心一跳,轻步上前:“嫡子……”
魏嫡没有反应,仍然望着眼前的花影,目光幽幽。
“嫡子……”
楚枫伸手去执魏嫡衣袂,魏嫡突然说了一句:“楚公子,请自重!”
楚枫整个呆住,手顿住半空。楚公子三个字仿似针一样刺入他心,他知道魏嫡的心伤透了,是被他伤透了。
“嫡子……”
“楚公子,请你以后喊我谪仙子,或者魏姑娘!”
魏嫡的目光仍然在望着花影,语气很冷很冷。
楚枫呆呆立着,自己真的伤透她心,伤透了。他无法请求魏嫡原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伤透她心。
微风轻轻吹起,吹拂着魏嫡雪白的衣袂,也吹拂着楚枫散乱的头发,两人一动不动。
魏嫡忽的转身,楚枫一下拦住。
“嫡……嫡……仙子……”
“楚公子,请让开!”
魏嫡径从楚枫身边走过,楚枫心如撕裂,他转身想追,但双脚仿似被什么钉在地面。就在这时,忽一丫鬟走来,对两人道:“楚公子,谪仙子,伯帮主有请!”
……
在一处房间,伯叔敖坐在里面,脚步声响起,楚枫和魏嫡走入,伯叔敖连忙站起:“楚兄,谪仙子,请!”
楚枫和魏嫡在伯叔敖对面坐下,魏嫡默默不语,楚枫亦是无言。伯叔敖见两人如此神情,也不好作声过问,气氛略显尴尬。
还是楚枫先开口:“当日伯兄在十九折谷援手相救,我还未谢过伯兄之恩。”
伯叔敖笑道:“楚兄客气。我请两位来,其实是向两位致歉。”
“哦?”
“两位还记得皇甫长老?”
楚枫和魏嫡当然记得皇甫长老,当日丐帮大会,他们遭魔神宗算计,误会皇甫长老勾结魔神宗,致使皇甫长老在神鼠分堂自杀,而金香夫人亦自绝相随。
伯叔敖从衣袖取出一方手绢,递过去,道:“两位还记得这方手绢么?”
楚枫和魏嫡接过手绢,很吃惊,因为这方手绢正是当日皇甫在神鼠分堂撕碎的手绢,皇甫长老之所以自杀就是因为这方手绢。
手绢上绣着一朵很大的紫黑郁金香,再看字迹,细小而娟秀,用血来写,起首四个字是“跳虎儿哥”。魏嫡很清楚记得,当日皇甫长老撕碎的手绢同样绣着紫黑郁金香,起首二字同样是“跳虎”。也就是说,这方手绢,确实就是当日皇甫长老撕碎的手绢,只是现在已经被一块块的缝接完整。
她望向楚枫,楚枫同样望向她,魏嫡转开目光,楚枫亦转开目光。两人开始默念手绢上的字:
“跳虎儿哥:
“忆小时,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同饮长江水,共渡梅时雨。想当日,郎骑竹马,妾弄青梅,日共嬉戏,两小无猜。曾记否,相约江边,铁钗为誓:山无陵,江水为竭,乃敢与君绝。那堪知,天意不测,一朝生离作死别。
“别君之日,难堪清秋,不见君影,何得欢悦?长夜青灯,独对难眠,枕前泪眼,无语凝噎。
“忽与君逢,叹奈何,君为陌路,妾为人妇,情伤绝。宁知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然思君之日深,忆君之日切,思忆绵绵,无可断绝,凭寄君书,再续前缘。”
手绢最下面又有一行字,同样用血书写,但字迹粗放,显然是另一个人的手笔。是这样写的:
“今生无份,来世续缘,断发为凭,不负情深。”
楚枫和魏嫡读完手绢,对望一眼,已经约略猜得,前面的字是金香夫人所书,而最后一句是皇甫长老所留。
这手绢显然是金香夫人写给皇甫长老的情书,从手绢内容看,金香夫人与皇甫长老自小青梅竹马,但为何后来金香夫人却嫁给了陈副帮主,而皇甫长老成了丐帮的长老?既然金香夫人已经身为陈副帮主的夫人,为何还会给皇甫长老写这样的情书?传闻陈副帮主失踪后,她也跟着失踪了,但何以又突然在丐帮大会之时出现,还在神鼠分堂自杀相随皇甫长老?
带着连串疑问,两人望向伯叔敖。
伯叔敖道:“我知道两位对于皇甫长老以及金香夫人的死必定满腹疑问,我请两位来,就是要为两位解开心结。”
伯叔敖开始叙说皇后长老和金香夫人一段往事。
原来,当日皇甫长老撕碎手绢自杀,金香夫人以死相随,让丐帮震惊。伯叔敖为查明真相,暗自将手绢碎片收起,然后将手绢拼回,看了手绢上的字后知道别有隐情,于是派人前去皇甫长老家乡查探,几经曲折,终于了解到事情来龙去脉。
原来,皇甫长老与金香夫人本是同乡,来自青海雅砻江边一条复姓皇甫的小村落。因皇甫长老自小蹦蹦跳跳,活像小老虎,所以都呼他跳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