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大军……
项东海摇头辩驳道:不可能的,除非司马道子有觉得的把握将我扼杀掉,否则他不会轻易地出手。以他的智慧,应该很清楚像我这种不受外部环境因素约束的人物是多么的可怕,所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司马道子不会冒这个险,甘愿与我形成默契的平衡。
卫娥也觉得是这样。
毕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攻击边荒就得罪项东海,那接下来就要承受项东海的滔天怒火。恐怕即使有天下第一人之称的孙恩,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不过卫娥又想及另一件事情,问道:主上,那截断陈公公的十年寿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世界还有毁灭他人寿元的神奇武功么?
项东海笑着答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我伤了陈公公的心脉,陈公公以后的日子就只能与侵蚀在他体内的丹劫阳火做斗争,无论是内功还是真气,都无法全身心运作,特别是他那本就略显不足的生命力,更会时时刻刻的折磨而迅速消散。如果陈公公愿意像以前那样死守在琅琊王府的话,那么他或许还有八、九年的日子好过,但如果他再与人做性命相搏,那么他能活多三年就是上天的怜悯。
卫娥听完,身体有一个凉飕飕的感觉。
她这才想起,项东海在他们身上种下的种子也是如此,即使他们有机会铲除掉项东海这个恐怖人物,但也会像陈公公落得一个下场,甚至会来得更可怜。
项东海也想起一事,连忙说道:卫娥,你去把那个叫慕容岸的小子叫来,我有任务交给他处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运气,这么快就有任务送上门了,而且还是一个磨练人的好任务。
卫娥不明所以,但是她不可能拒绝项东海的,就这样悄悄退去。
原本项东海可以就此安心读书的,但当他拿起那本《易经》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叹息一声,脚步声也随之传来。
主人,任遥带到……
任青媞的声音响起。
上来吧……
项东海只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这个几个月不见,神情寥落的逍遥帝君了。虽然如此,但是这个逍遥帝君的神态里有一股不可磨灭的高人一等之感,只不过在看到项东海之后就不敢这么表现罢了。
任遥虽然暗恨自己两个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对他不理不睬,但是他对项东海的手段已经畏惧到极点。原本他就被陈公公追杀得有若丧家之犬,可是陈公公竟然连项东海的四招也接不下,这就足够让任遥把自己对项东海的任何不满给扼杀掉,一点也不敢流露出来。
任遥见过项先生。
任遥恭敬地对项东海施了一礼。
以项东海今时今日的地位,的确受得了任遥的一礼。不过项东海的神态依然是那么的淡然,依然是那么令人不爽,让任遥看得怒火暗烧,语气不免阴冷了几分,问道:不知道项先生这么大费周章地将任某人请到这里,究竟有何差遣?
也幸亏任遥还有点自知之明,不敢在言语里得罪项东海。
项东海说道:我知道你是曹魏遗脉,一心想要复国。不过如今的形势你也看到的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打算呢?
任遥已经对项东海的知根究底早有准备,毕竟任青媞和曼妙夫人跟随了项东海这么久,他什么底牌都泄露光了。于是,任遥也就倘然地说道:经过司马道子这一次算计之后,本人已经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么的可笑,只要有点实力的都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为了国仇家恨,我任遥是不会放弃的,只不过会更隐忍,等到积累足够的能量,我大魏国会东山再起的。
任遥答得摸棱两可。
项东海也不去深究,无论任遥说得多好,多差,他都不会相信的,他只相信任遥现在是过街老鼠,除了投靠人就几乎没什么出路,只不过任遥凭借着自己的傲气还在死撑着罢了。
项东海认真地问道:任遥,你替我完成三件事情,我就给你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个机会包含了一块东晋王朝一般大小的无主之地,一张去到这个无主之地的路线图,以及百万两黄金的军费,不知道你接受不?
场面的气氛凝滞了一下。
任遥也不是傻瓜,连忙问道:先不说那无主之地是否存在,就说那百万两黄金的军费,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人皆说项先生富可敌国,但是任遥至今还未见识到项先生在这方面的气魄呢。
的确,论财物资产,逍遥教这么多年来的搜刮,再加上魏国的遗留,任遥所拥有的财富绝对足够组建一支小型军队,所以在金钱方面任遥最不担心。
项东海笑着回道: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也没必要跟你这样的人物说谎。如果连跟你这种人物都要靠谎言来达到目的的话,那我就不是项东海了。
项东海话里的意思很直白,很伤人。
堂堂的逍遥帝君遭人如此侮辱,怎么可能忍受得住。任遥听得脸色一变,周身的真气瞬间凝聚起来,随时都可以给项东海致命的一击。可是任遥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项东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