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危急的时候,我却趴在车底下,扳着手指头盘算狂与前辈的因果辩证关系。倘若被外面焦急的一干人等知道,怕是会把我狠狠砸吧一顿也不能解恨!
前辈女的话一般人听了自然要狠,可那四双脚竟然没动,还是那个清脆的声音:我们不愿伤及无辜,请交出人!他们竟然也无视前辈女的问题,就是不说自己的身份。我这个急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如此固执!受死吧!前辈女怒喝一声,似有动作!
我这个时候,便因为车身的遮挡,什么都看不到了。心里想到外面必然争斗精彩,可是看不到,就好像比赛看的精彩关键,忽然停电。再来电,就是结尾了!别提多惆怅了!
前辈女怒喝一声之后,便有衣袂飘动的声音。我看到那四双脚快散开,不断踢腾挪移,时而又拢聚一处,共同进退。间或伴着轻叱呼喝之声,想是那四人口中出。
没有多久,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吧,我就明白前辈女不是白狂的,四双脚一双一双的被她放平了。就在我还疑惑的时候,又有四双脚出现了。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嘛,那么多铁钉,四面八方的来,怎么可能只有四个人呢?
这一次,前辈女动作更快,一分钟就把四双脚搞定。我耐不住,噌噌爬了几下,从车底探出头,想要看清几分。一双大手下来:快进去,还有人!是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但不是鲍毅的。
反复几次出现四双脚,都被前辈女搞定后,终于等了约半个小时,再没有四双脚出现了,我才被允许离开车底。出来的时候,我对那四双脚又恨又爱,恨的是他们为什么不一次出来,让我在车底下等了那么久。爱的是,经过这次,我清楚认识到那个簪的重要性,还有无数类似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我和我的魔宠们暗暗相中,我们必然会从中得到好处。同时,也能让安全局的人更加重视我,多了和他们合作的把握。
扶我的是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但我实在想不起是哪一位,只能对他感激地笑笑,模糊的说了声谢谢!这些天见到的人太多,我记性又不好,认不出不能怪我。抬头看去,哇哦!前辈女够狠,地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残破的尸体,伤口无数,血腥翻卷着,空气中弥漫着那种特有的难闻的气味。也不知道前辈女用的什么兵器,竟然这么毒辣!四双脚们死得有点冤,只对我动手,却似被别人全军覆没了。连跟我交一次手的机会都没有。这只能说明,我,人品好啊!
经过这一插曲,我们的行程时间被拖延了。我心中却有些微欢喜,如此可以给魔宠们多些时间利用。没多久,我判定失踪的那辆车竟然从后面驶来。
我们出来的时候就是深夜了,这条路段也是他们特意选定的,路上来往车辆稀少。刚才生这片刻打劫期间,似乎还没有人经过。
我被鲍毅、前辈女和那个扶我的人塞进了后来的车里。在车上看到几个洞和扔到一边的钉子,我才明白这车失踪片刻的原因。
另两辆车的轮胎都被钉爆了,有人还在忙活换轮胎。我们要等他们弄好一块走。我看着挡风玻璃上的大洞,咋咋舌头:这玻璃真奇怪,怎么被钉了,不碎也不裂的?
鲍毅皱个眉头低头和扶我的那个人低声交谈,根本不理我。前辈女只是闭目养神,我也不会打扰她。我继续自言自语:那一地的尸体,怎么办啊?要是被警察或路人看到就不好了!多吓人啊?
我摇头晃脑,又要张嘴,看到了前辈女扔来的一记卫生球眼,便乖乖闭嘴。似乎鲍毅也小声嘟囔一句:……唐僧……?
车子终于开动。我回头时,看到了一辆貌似垃圾车的大卡车逐渐靠近,停在了我们刚才停的地方。车上下来的人很自然的整理起那些尸体。我摇摇头,责备自己真实瞎操心,堂堂安全局,多大的单位啊,这么点小事,还不随随便便打理了!怪不得人家不理我!
周围再次平静,我环手抱胸,目视前方,虽然只能看到前面高高的椅背,但也比没什么看的强。我脑袋上多了一个大头盔,沉沉的,载歪着。我看附近飞逝的景物,感觉大概到住处附近了。耳边清晰传来鲍毅和那人谈话的内容,我留意到卫平衡的奇怪名称,听他们谈话的意思,四双脚们就属于那个组织。我帮助安全局去找的那个簪,就会破坏某种平衡,所以他们要把我咔嚓了。我奇怪,之前安全局交换文物的时候,不算破坏平衡吗?那个人带着簪被劫遇害的时候,这个组织怎么没有出手去管?安全局和这个组织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组织竟然连安全局的行动也会无视吗?前辈女杀了那些四双脚们,难道不担心这个组织报复吗?如果是组织盯上了我,那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还有,他们直接找到我,难道知道东西正在我,也就是六宠的手上?脑袋里一堆问号滚滚而来。
鲍毅终于停下和那人的谈话,转向我道:刚才的事情你看到了,他们都是针对你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东西。他们可能还会袭击你,我们会一直保护你,你放心吧!东西我们带走后,他们也会对你放手的。
小样!我听了他的话有点不痛快,他这是担心我说话不算数,不帮他们找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