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被谁推了推。我以为是六宠，便伸手拍过去：小东西再让我睡会儿！手落之处，感觉不到六宠柔软的小身板，却象手打在了石板上一样。手拍疼了我醒了，睁眼就看到一张方方的脸。
方脸说道：我们到了，该下车了！
我很难堪的把爪子从他胸口上挪开，把头从他肩膀上抬起，然后擦擦口水，开车门下车。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别再责备我的睡相了。要怪也要怪方脸，为什么不早点把我推开。
我抬头望天，天黑着，云层挡着，看不到月亮，少见星星。我低头看地，地面很粗糙，没有水泥没有柏油，脚下是砂石和泥土。我放平视线，眼前我身处一个破院子，周围有三栋破破糟糟的小土楼。这是国家安全局？这不会是刑场吧？我眼前一黑，不会这样就把我喀嚓了吧？
心有警觉，龙鳞甲自动反应，覆盖全身。龙鳞甲自从我和它完全融合后，我现它自己如同进化一般，每次出现都不完全一样了。鳞片越来越小，现在已经小到趴近了才能看出的程度。它的覆盖度也更快了，而且经常是我心生惧意，它就会马上有动作。如果我感到什么地方要受到攻击，它就会格外集中。下午在市门口那个子弹飞过来的时候，龙鳞甲立刻集中覆盖我感觉会受到攻击的前胸。此外，它也在我的引导下，开始尝试覆盖头部。我还没有好好试验，但是下颚和耳后部分龙鳞甲已经开始能够覆盖到了。
我还犹豫着要不要马上握住匕，圆脸转头对我笑了一下：我们这里外面看着差点，里面环境还可以。一起进去喝杯茶吧！
喝茶？不是去警察那里才叫喝茶吗？我想了一下，还是没放出匕。书先看看情况吧。
方脸在我身后盯着我看了半天，他的脸很僵硬，看不出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很灵活，一直在我身上扫动，似乎在寻找什么。刚才我紧张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然后我的右手几次微微抖动，似有动作，他也注意到了。我的衣服下的微微波动，他更是注意到了。这一番我身上的瞬间变化，让他非常好奇。但是他没作声，只是观察着我。
我不知道方脸的动作，老老实实跟着圆脸，向其中一栋土楼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想起几部电影，其中演到一些重要的职能部门都有很普通的门面掩护。这里是不是也一样呢？走进去才现我想错了。土楼里面很正常的一间间房子，最多粉刷一新，摆了些现代设备。圆脸带着我往走廊深处走去，方脸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心里有些忐忑，这两个人为何多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呢？摆谱也不像，明明对我还算客气，至少比那个女警察客气。那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施加心理压力？让我觉得紧张自我反省，然后不知不觉说出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可是我也没什么好反省好害怕他们知道的啊？我边走边琢磨着，也忘记了自己走了多久，忘记了一条走廊能有多长。
圆脸站定，我跟着站定，抬起头，立刻现环境大变！应该说是用我精灵的眼睛看出的变化。不论是墙面的涂层还是门窗的材质都完全不同。这不是刚才我进来的那个土楼内部！
现异常，但我不动声色。我们正站在一个房间门口，圆脸伸手打开门，我进去了，方脸进去了，但是圆脸留在门口关上门没有进去。
房间很空旷，中间摆着一张圆桌，两把椅子，都是奶白色。方脸示意我坐下。
贾妮小姐，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谈话，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可以了。方脸仍然站着，沙哑的声音听着让人并不愉快。
例行谈话？我跟你们有什么好例行，好谈的？我按压住自己的不耐，笑了一下：那就谈吧！不是还说让我见个什么人吗？
方脸站在我对面，问道：刚才你在段锋耳边说了什么？
不用吧？上来就问这个？我郁闷透了：我拒绝回答！
方脸沉默一下，又问道：那我想问一下，贾妮小姐晚上睡觉有穿袜子的习惯吗？
没有！肯定没有！但我要想想他问这个做什么？我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我对方脸摇摇头：我睡觉不穿袜子，我不睡觉都不爱穿袜子！这倒是真的！
那请问，你是不是有午夜经常出门的习惯？
那么多人都老监视我来着，还问什么？偶尔可能出去过，但绝不是习惯！我摸不透，说实话的好！
方脸跟着问道：前天午夜你在什么地方？
果然是那件事情！我努力做思考状：睡觉啊！
方脸沉默片刻：贾妮小姐不用急着回答，我看你有些疲倦，我们先去喝杯咖啡吧！
我觉得自己好像正打算跑起来，忽然脚下被一绊，摔个脚朝天。这方脸说话刹车太快，我被晃得很不舒服。还有，这里喝咖啡？还要去？难道有咖啡屋？
我还是乖乖跟着方脸站了起来，门口的圆脸看到我们出来，对我笑笑，就沿着来路转身离开了。这下子，就剩我和方脸了。圆脸为什么走了？什么意思？
方脸和我并排走着，我注意到周围的房间有些古怪，但看不出来什么。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