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这道人倒下的声音清晰响彻整个玉虚宫,在场的所有道人均愣住了,玉虚宫居然出人命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圣人道场,自开天至今便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
贼子好胆。
殷效最先反应过来,高喝一声,悍然出手,无论如何先拿下白鹤童子再说。
哼,就凭你?
白鹤童子双目通红,心中一股暴虐气息不住翻腾,脑中再无其他念头,直接迎了上去。
刹那间两人在玉虚宫正中战成一团,殷效身为广成子嫡传,修为一日千里,早已成就仙道。
可惜他面对的是白鹤童子,这不知多少年前被元始天尊亲自点化的灵鹤,仅仅数个回合,白鹤一掌打在对方心口,强横的法力狂涌而出,阴损的朝他周身经脉钻去,殷效整个人直直倒飞出去,又感到那阴损的法力正朝自己身体钻去,脸色一变,就是这时他周身道袍无风自动,荡出一圈道气,将这掌法力轻轻一引,消散了去。
扫霞仙衣,好,好的很。
白鹤童子眼中怒火更胜,双手掐个法诀,玉清仙雷不要本钱的放出。
殷效鼓荡法力,只见扫霞仙衣升起数道紫气,护住周身,任这仙雷爆裂,均伤不了自己分毫。
哼,白鹤你这是自寻死路,今日……
话只说到一半,一道足足比其他仙雷大了十倍的雷球被仙衣抵挡,发出巨大的声响。
殷效脸色一阵发白,再不废话,反手在自己随身空间中掏出一物,只见是一三寸大小的方印,印下刻有翻天二字。
殷效默念口诀,直接将番天印抛出,只见这印腾空便涨,化为一屋盖大小,直挺挺的朝白鹤童子砸下。
这边白鹤童子连忙使用神通,各种玉虚仙法不要本钱的砸了出去,却均是石沉大海,连撼动番天印分毫都是不能。
番天印悍然落下,其下顿时了无声息。殷效一伸手,将番天印收回,又变成三寸方印收起,只见下方白鹤童子已被打的现出原形,变成一丈大的一只白鹤,早已晕死过去。
哈哈,殷效师兄神通无边,这小小的一只禽兽自然是手到擒来。刚刚怕被战斗波及而远远跑开的一干道人,此时见胜负已分,连忙跑来大拍马屁。
殷效也不管他们,一指地下的白鹤道:去,将这孽畜锁了琵琶骨,压入麒麟崖下。
当即,有两位道人前去,拘着白鹤童子走了。
数日后,麒麟崖下天牢内,白鹤童子悠悠醒来。
琵琶骨处一阵绞痛,他深深吸了口气,艰难的起身坐下,开始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当时他不知为何心中充满暴虐,现在想来事事透着诡异啊。
首先,他在阐教中辈分不低,虽说自广成子继位后地位衰落,但却绝不是那些新入门的三代弟子敢于欺辱的。
再加上殷效的反应,好似自己与他除了上次让钟一事,其余并没有交集,就算自己平时对他不假辞色,也断断没有前来针对自己的道理,自己又拦不住他的路,他的反应简直就像为了针对自己而针对。
最重要的则是,当时玉虚宫内,自己怎么就发狂了,那种充满暴虐的心性,以及恨不得毁天灭地的念头,如今想来就连自己也不寒而栗。
师叔、师叔、白鹤师叔。
正在他想的入神,一阵稀疏的响声,然后旁边的石壁被挖出一拳头大的小洞,一拳头大的松鼠自里边冲出。
这松鼠白鹤认得,是昆仑山中的一只名叫:修米,是偶然间听广成子讲道开了灵智,自愿加入玉虚宫,做些杂役。
其实类似的还有好些,均是偶然听道,无意间开启的灵智,只不过兽类在昆仑备受歧视,日子并不好过,唯有白鹤童子对他们照拂有加,是以平时对白鹤也特别亲近。
白鹤师叔,大事不好了。我刚刚听说,那个殷效,那个殷效说你修习魔功,在玉虚宫公然袭击同道,罪大恶极,要处死你呢。
这松鼠刚一露头,便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其余的白鹤没听到,最后那句要处死你却听的清晰。
脑中嗡的一声炸开,只有一个念头,要处死我,怎么可能,他怎么敢,我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未有个头绪,是啊,若是殷效有顾忌,自己又怎么会被压入麒麟崖下。
白鹤师叔,你快逃吧。再不逃就要没命了。松鼠见白鹤不语,不由急道。
逃?白鹤童子心中一惊,开始思考起来。他自太古年间被元始天尊点开灵智便一直留在昆仑,仅有的几次下山也不过是去其余金仙处传信,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去何处。
逃,又能往哪逃呢。
小松鼠连忙接道:我听说现在西方有一个什么佛教兴起,号称普度众生,广接大千有缘客。以师叔的修为前去,定能得到重用。
白鹤童子心绪乱糟糟的,并未察觉到异样,按理来说,这小松鼠不过生成灵智百年,更未下过昆仑山一步,他是怎么听说外部有佛教的信息。
佛教?白鹤童子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