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黑衣人说的皇子是谁!如果放走了黑衣人,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了!
“皇上!真的不能放他走!太子才是天朝的皇孙贵族!这黑衣杀手危言耸听,妄图在这么多人面前丢我天朝京都皇室的脸!这种人决不能留!”
临国公说着,一个眼色,纳兰彦就要动手。
这时,鸾凤与林真睿视线交织,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是多情之人,却也是深情之人。
他或许欣赏自己,但最为怜惜最为情根深种的还是他第一个女人!对他而言,自己是他的红颜知己,是冬日雪山中可以相伴走出困境的知己,可他内心最柔软的一面却留给了他第一个女人。
鸾凤静静看着林真睿,四目交织,她眼底如水平静,如烟云释然,看尽了世间繁华权欲,她长途跋涉而来,只为看他最后一眼,不为当日任何怨念痛苦,只为看一眼曾经以为是一生挚爱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她身边不乏各种男宠,他也是后宫三千。
他们各自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们无法在千帆过尽之后,拥着余生平静度日。
林真睿眼底对鸾凤有歉意,有深情,有满足,有挂念。
她的大度释然,才是给他最大的安慰。
也许她始终相信,不争不夺,也有属于自己的将来。
而正是她在感情上的这份淡漠,真真入了他心底,令他心酸动容。
若他们彼此身份是普通凡人,那么他们将是彼此相拥一世的不二人选!
世人常说,生迟生早,你恨他君生我未生,她恨你我生君已老,却又有谁对于相逢明明是最好的时候,却偏偏无法在一起而唏嘘感叹良多。
鸾凤这个名字,注定刻在他心底很深的地方。
若说舒巧茹是他一生挚爱,此生难忘,那鸾凤则是可以令他会心微笑,此生无悔的女子。
他是一代帝王,多情,却也深情。
此刻,除了太后,无人知晓鸾凤和皇上之间曾发生过的故事,更加无人看懂他们近在咫尺却注定相隔千里的眼神。
“临国公!纳兰彦!如今——是不是连哀家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太后咬牙开口,不得已站出来阻止临国公和纳兰彦。
纳兰世家是她一手扶持到现在的,太后开口,临国公和纳兰彦果真是安静了下来,虽然面上还有不忿,可之前反应最激烈的太后都沉默以对这件事,他们若继续下去,则是连太后的支持也失去了。
眼看着黑衣人要大摇大摆的离开大殿,林真睿眼神复杂却又平静。
该来的总会到来,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十年前就对他下毒的人,到现在还活着!而且还在皇宫安排了如此多的内应!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一定要在四国使者前来的时候令他颜面尽失威信扫地,令他失去内外支持,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他现在既担心庞锐安全,也想知道黑衣人的真正身份。
随着黑衣人带领他手下的死士一步步退出大殿,满月视线突然凝结在黑衣人腰间悬挂的腰牌上!
蓦然,她只觉得后背一股冷风寒冽而起!
那腰牌——
是她送给姑姑的!
怎么会在黑衣人身上?
这腰牌是庞锐从大漠戈壁的商队中捎回来的,整个天朝只此一块,满月看到之后甚是喜欢,因为可以辟邪镇宅,满月就将腰牌开光之后送给了姑姑,姑姑也很喜欢,却是一直小心珍藏不曾拿在外面。
所以其他人都不曾见过这块腰牌。
腰牌的绳扣是满月亲自编织上去的,手法也跟其他腰牌不同,所以满月更加确定这腰牌是她给姑姑那一块,若不是黑衣人刚才抓住林南徳的时候被林南徳扯乱了衣襟,也不会露出这块腰牌!
难道黑衣人还抓了姑姑?
可皇上的大皇子跟姑姑有什么关系?
满月担心姑姑安危,却又不能出去阻止黑衣人离去。
不得已,满月在慕华后背轻轻写下:“派人去侯府,看令狐泉安危。”
写完了,满月垂眸不动声色的站着。
慕华挑了下眉毛,轻轻点头。
可她身边的人只有单于道安,况且东洛的人对京都也不熟悉。
慕华只好硬着头皮在年政背后写字。
年政起初感觉到有一根手指在自己后背写字,说不出的酥麻感觉袭遍全身,虽然只是在后背很小的区域,可那一根小小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后背画着戳着,带给他的感觉却迅速传遍全身。
酥酥麻麻,莫名悸动。
只是很短的时间,年政额头就莫名冒出了冷汗。
更要命的是不过十一个字,慕华这个迷糊蛋竟然写错了四个,涂涂改改,好在年政定力好,要不然早就——
年政深呼吸一口,等到慕华写完了,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也不为过。
慕华吐了吐舌头,继而不服的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