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既能打动他,也能令他迅速成长。
——
林简坐在院中一棵高大的树干上,一手执着酒壶,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一边的树干上,目光深深凝视逐渐远去的那抹身影。
满月与令狐惊烈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林简明明回来了,可以与满月碰上,可他竟是出乎意料的躲在了树上。
此刻正喝着苏康送来的酒,静静目送满月离开。苏康已经自动跑去后院跪下受罚了,虽然林简还没正式下令,令狐惊烈也跑去跟苏康一块跪着,苏康劝他也不听,也就任由他跪着。
而林简一口下去就是一壶烈酒见了底,个中滋味,只他自己能体会。
这一刻,他并非不想见满月,而是不知如何面对。
当想见不知以什么情绪面对的时候,其中酸楚和无奈,又如何倾诉?
林简将酒壶直接扔了下去,砰地一声清脆响亮。
“苏康!拿酒!”
他不满的喊着,酒量好也不代表不会醉,尤其是现在这情况,一杯酒也照样醉的东倒西歪。
苏康又从树下递上来一壶酒,然后继续滚回后院罚跪。
林简干脆在树上tuo了外衣,敞开衣襟的领子,随意的躺在树干上,白色长衫在树梢之间若隐若现,如墨青丝缓缓垂下,几滴琼浆玉液从他唇角缓缓流淌而下,滴在树下,仿若晶莹的水晶从树梢之间俏皮滑落。
姣白月光下,林简斜躺在树干上,举起手中酒壶缓缓注入口中。
此时此刻,他在跟自己较真。
他竟是无法面对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连跟她面对面说几句话竟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他竟是这么没用了吗?
林东曜有句话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认可。
那就是——他们说再多也没有用,她的选择才可以证明一切!
可他等不起她做出决定,因为他没有信心她的决定里面一定会有自己!虽然林东曜今天的话里,也不是完全肯定的语气,但正是如此,不管是他还是林东曜,似乎都不是她所需要的!
她真正所需,他们始终看不透。
林简在今天才真真正正的想要体会一次借酒浇愁。
唯爱公主去世那会他年纪尚小,还不懂何为借酒浇愁,直到今天,情意萌动,这种感觉竟是铺天盖地而来,轻而易举的就能牵动你的每一根神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话不敢乱说,动作不敢随意,就是看到她眼中有任何不属于你的关注,也会胡思乱想不得安宁。
林简将壶中酒喝光,又一次冲后院的苏康喊着,
“苏康,拿酒!”
“是,殿下。”
苏康现在倒是很羡慕令狐惊烈,起码跪的安生一点。明明不想给林简拿酒,不想看到自家殿下借酒浇愁,可——
“惊烈兄,你姐姐——真是好样的。”
苏康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对七岁的令狐惊烈素来没有什么架子,这次也不例外。
令狐惊烈嘴角抽了抽,抬起头,无奈的看了苏康一眼。晶亮如宝石一般的墨瞳定定的看向苏康,一脸无辜无奈的表情,美玉雕琢一般完美的五官在交白月光下更添柔和俊逸,苏康被他这么看着,倒是很不好意思了。
这个小娃娃看着乖巧懂事的,其实心智成熟不输大人,跟他那个人精姐姐不相上下。
被令狐惊烈如此无辜的看着,苏康除了感叹一个男孩子生的比女孩还好看,这简直不正常之外,反倒是觉得自己太多话了,连忙对令狐惊烈挥挥手,
“行了行了,是我多嘴。不过你姐姐——唉,看看殿下现在难受的——”
苏康跟在林简身边十年,现在是真心实意的替林简难受。
但男女之情,苏康也未曾经历过,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林简。
——
苏康拿了一壶酒来到树下,刚准备递上去,就听到院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隐隐约约,鬼鬼祟祟。
“殿下,有人在外面。”
苏康话音落下,院子外面响起丁菊茗颤抖不已的声音。
“太——太子殿下,是——是我,求太子殿下见我一面吧。”
丁菊茗不敢闯进来,因为院子外面也有数不清的隐卫,她硬闯的话,下场不言而喻。
“不见。”林简虽然喝醉了,但丁菊茗是谁还是分得清的。
“太子殿下,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丁菊茗在外面似乎是跪下了。
但林简的心除了满月之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心软。如果可以心软的话,这么多年他早就原谅皇后了。
正因为皇后做出了伤害唯爱公主的事情之后,林简的心,自那以后再也不会柔软了,但唯独满月可以让他陪着一起笑,一起chong。
“太子殿下,若您不见菊茗,菊茗就一直跪在这里。”丁菊茗其实并不是在威胁林简,但她此刻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她以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