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不重要,月儿,我不知道可不行。”这时,一道温润轻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满月心下一寒。
下一刻,林简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屋内。
这里明明是侯府,可是他们一个个却跟逛皇宫花园一样自由自在,也就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们尽在掌握。
本该是二夫人的院子,却是来了三个“不速之客”,偏偏二夫人这个主人现在却困在安平王府出不来。
“二位有话请慢慢在此说,满月先告辞了。”
这里毕竟不是蒹葭阁,满月多留一刻都不安全。
林简见此,勾唇一笑,声音愈发的温润轻柔,“那就去你的院子,我跟你坐下来慢慢聊。”
林简时时刻刻都是一副与满月亲昵熟悉的样子。
只是,下一刻,当林简看到林东曜手中的腰带还有敞开的衣襟,林简的笑容明显僵在了脸上。
林东曜将腰带颠在手上,看了眼满月,清然出声,
“还用不用了?不用就收起来了。”他的语气随意自然,一点也没有之前半分别扭的影子。
满月这才意识到林东曜此刻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这副场景,被谁看到了都会多想。
林简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满月,似乎在等她给一个答案。
“有劳五殿下,不用了。”满月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一字一顿的回应着林东曜。
林东曜点点头,将腰带收起来,陇了陇衣襟,看向满月的神情却多了几分深意,
“早点回去休息,我先走了。”他的语气就像是之前是他和满月事先约好了就在这里见面一样。
满月并没有特别强调和解释什么,她跟林东曜之间,的确是存在了互相合作的过程,这无可厚非,迟一步早一步,林简都会觉察。
林东曜离开之前,看也不看林简,走的坦然从容。
而林简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就没舒缓过。
见此,满月轻声道,“太子,我先回去了。”
“我有话问你。”林简紧跟着开口,声音带着丝丝暗哑紧绷。
“去蒹葭阁吧,这里不适合。”满月说着转身转动书房的暗格,虽说林东曜的人稍后会过来善后,但现在还是恢复表面原状再说。
——
一高一矮两抹身影,无声无息来到蒹葭阁后院。
面对面站在姣白月光下,满月沉默以对,不知该跟林简说什么。
林简望着她,眼底的情愫愈发的复杂深沉。
他突然上前一步,眸光从满月身上移开,环顾四周。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吗?我拿走了你的簪子,还亲了你额头。这一次——”
林简说着抬起手来,满月本能的后退了一大步,眼底的戒备显而易见。
其实她并非特别针对林简,而是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越是想要接近她心的人,越是容易被她排斥在外。
曾经林简想的并没有错,在满月身前的确是高高的筑起了一道屏障,阻隔所有想要走进她心底的人或事。
“太子,我今晚的行动只为自保,太子也知晓冷暖玉棋子对皇上的重要性,我就更加不能任由二夫人和令狐平雪如此糊弄下去,五殿下会来,我之前并不知情,就像是太子会来,我也一无所知。”
满月从容开口,看向林简的眼神安然无波。
她外面越是平静,林简心底越是波涛翻涌。
难道他的突然到来都不能引起她的丝毫惊讶或是激动吗?就这么静若止水的一双眸子望着他,从容不迫的解释着,丝毫不顾及他此刻翻涌的内心和不安的心境。
这就是她令狐满月给他的全部回应了!
“月儿,你知道我今晚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我要听你对林东曜的看法和态度,你却不肯告诉我吗?”林简皱眉,沉沉出声。
他还能叫她月儿,便是顾虑她的想法和感受,纵使心里已经真的生气了,却还是不想当着她的面发怒。但凡还能忍受,他都不想当着她的面表露不满。
但他也只是凡人,也有难以承受的底线。
比如今天刚刚看到的一幕。
纵然他相信她不是随便的女人,既然她跟林东曜是从密室出来的,林东曜的腰带自然是用来照明的,可她不解释,他的心里就不会舒服。
满月看着林简复杂多变的神情,瞳仁眨了眨,淡淡道,
“其实太子殿下心知肚明,在你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吗?太子殿下深谙宫中生存之道,五殿下今晚会来,目的任何,想来是与太子殿下相差无几,都是对满月这个人感兴趣!更想知道满月今晚目的何在,毕竟,若是今晚满月可以找到冷暖玉棋子的秘密,那令狐平雪就失去一个进宫的好机会,现如今,还未婚配的皇子就只有太子和五殿下,皇上信任家父,太子或是五殿下又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若皇上有心,自然也是在太子和五殿下之间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