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绮红听到这个名字相当的激动,她不是在宫外的香十楼里做生意的嘛,她没事跑来皇宫做什么?该不是来抢太子的吧?她们姐妹俩怎么都这样!
对于她的话我并没有引起共愤,严格算起来不对的不是她们,我笑了笑道:绮红你不用这么愤慨,就算没有她们也会有别的女人,错的是男人,就不要女人为难女人了。他们都是从小就认识的,一起同甘共苦,若说起来我们才是后来者。
绮红听了我这话这才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你说得还真对,我还真是典型的小三,因为我认识悦白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正妃。在我们那这样的行为可是人人喊打的行为。
也不能这么说,你这样不是小三行为,他们本就是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又没感情,抢了别人感情的才能叫小三!对了,你家悦王今天进宫来干嘛?
好像进来找太子商量西西山神仙寿辰的事吧。
哦,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看来我跟太子的关系真的越来越疏远了。真不知道这以后要在这皇宫怎么生活下去。我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一切都会富有,只是内心荒冷而已。
既然不想呆在宫里那就出去好了,让太子知道你并不是非呆在他身边不可,这样他才会懂得珍惜。绮红义愤填膺地说。
我赶紧回她说:我也想呀,我本来都计划好了,帮那四个夫人恢复地位,让她们想办法把我送出宫,但被皇上一旨赐为太子妃给搅了,她们现在想杀我还差不多,出宫是不可能了。
绮红站了起来,豪爽地拍了拍我的肩道:能帮你出宫的可不只有她们,你眼前不就正站着一个我嘛!
她的话让我喜出望外,感动地拉着她的手说:你真的愿意帮我出宫?
当然,这有什么不可以帮的,那个太子就是欠教训,你出宫的住所我帮你安排。绮红仗义地说。
虽然她帮我我很开心,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我提醒着她说:这帮我出宫可不是小事,太子妃出逃这端的可是杀头的罪。
管他什么罪呢,不让他们知道就什么罪都没有,你混到我们的马车里出宫没人敢查。就算查出来了那也是悦白干的,他有免死金牌,不怕的。再说皇后也不能看着自己儿子受罪不是,所以你放心好了,我说帮你就是思量过了的。绮红分析着。
我要怎么办?知道可以出宫,我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走。
绮红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商量了一会对我说:你什么东西都不要带,免得起疑,我安排的地方有吃有喝有穿,钱的话到时我再给你送银子,你去弄一套太监装,我现在去找悦白说讨厌这宫里的气氛要提前回去,他肯定还要陪这人陪那人不会和我一起,我们的马车是不用检查的,现在我们各自行动,怎么样?
我当然没有问题,连连点头说好,内心感谢的话都还未说得出口,绮红就走出了三尺开外,还真是个热心又雷厉风声的姑娘!
跑到深苑阁的太监房,偷偷的潜进他们的集体宿舍,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太监服,又悄悄地退了出来,简直就是在做贼,出来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一个小太监,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把太监服护在胸前,迅速的离去。
换了太监服,再塞了点银**放在腰间,就听到绮红在外面吹着口哨。顾不得看这些鱼呀,花呀,诗花一眼,随着绮红上了停在深苑阁大墙外场地上的马车。
有了悦王的马车和令牌掩护,原本看来毫无生机的出宫之路就这样向我大开皇门,马车在皇宫里飞速的行驶着,皇宫里的一切都在倒退,心不禁忧喜参半,欣喜着终于可以自由了,不用再看着听着想着王凝觉与婉娘会怎么样,不用再害怕突然看到他们深情的画面。而忧的是,一个地方住久了总会有感情,我这一去说不定再也不能回来,这座让外人望眼欲穿的城墙也许就这样阻隔了我与爱的人的联系,王凝觉说不定会在不久之后就彻底把我扔出了大脑,再遇真的会问:你是谁?这是我所害怕的,可我似乎只能接受,我控制不了他的感情,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的,再不舍也要痛下心来。
绮红在马车里一直沉默着,许是给我空间让我缅怀一些东西,直至出了宫外已经很远,她才宽慰我说:就在宫外等着太子醒悟过来找你吧。
她这一语道破了我心中最隐匿的思想,在内心的深处我其实还是有希冀的,希冀王凝觉会真的非我不可,这就是女人,蠢钝天真。
马车行到半路,车夫在外面问绮红:绮红姑娘,回王府吗?
不,去丁府!
丁府,在城西最边境的地方,府上看去很干净,石狮子蹲在大门口两边,朱红的大门敝开着,府邸的周围种着郁郁葱葱的楠竹,站在丁府的前面仿佛能听到风吹过一片竹海的声响。
怎么样,这儿可是挺隐蔽的,太子他们应该找不到,你放心住,这儿是我以前做丫环的地方,这里的小姐人很好待我同姐妹一样,老爷夫人也挺好的,从没当我是下人,知道你来府上,他们一定很开心!走,我带你进去。绮红在一旁兴奋地说,想必她也是很久未回过丁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