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办理完秦柏的手续以后,看到秦柏如此年轻,方圆心中着实纳闷了好一阵子,他当时还以为上面的人实在太过敏感了,动不动就草木皆兵。小小一个员工,还能翻出什么大浪?犯得着如此隆重吗?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佩服上面的眼光了。
正想着,抬头一看,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禁区门口。
方圆还没走上台阶,两个看守大门的石士已经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方总监,这么晚了还忙公事啊,真是辛苦!
是啊,没办法,我就是劳碌命,方圆微笑着答道,脚步不停,急匆匆地走进门去。
无数次经过这里,时间久了,自然跟这些石士混熟了。方圆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跟这些石士点头示意,或者打个招呼,然后脚步不停,匆匆忙碌去了。
门后面便是川南会石士总部,是训练和管理石士的重地,因此被划为禁地。石士总部的面积比巫石生产基地还要大,里面的配套设施比基地还要齐全,还要完善。
刚才已经跟辛大统领通过讯,知道他在办公室里等自己,于是方圆便轻车熟路直赶往总部办公室。
果然,辛晓雷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透出光来。方圆径直走进去,二话不说,马上把卷宗递上去。
辛晓雷浏览了一下方圆送过来的详细报告,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皱,缓缓说道:想不到,会长的眼光竟是如此之毒辣,随便一眼就看得出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也好,既然人已经在我们这里,这就好办多了。
是啊,没想到,这小子才来半天,便弄出如此的大动静,果然非同小可啊。方圆道。
行了,这些资料都留在我这里,今晚我就处理这件事,你先回去吧。记住,继续监视他,不能留下任何死角,但千万不要引起他的注意。另外,既然他是应聘石徒的工作,他的工作性质就不能变,继续若无其事地给他安排石徒的工作,但是要特别叮嘱车间现场主管,不要与他产生冲突,否则很容易把事情搞砸了。至于具体方法,你自己拿主意。匆匆浏览了一下资料,辛晓雷合上卷宗,说道。
好的,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晚安!方圆马上站起来,告辞而去。
方圆走后,辛晓雷叫来一个精干的年轻人,他就是辛晓雷的得力助手段新。
辛晓雷把卷宗交给段新,说道:明天一大早,马上安排城西的蚂蚁去卧虎街附近调查一下,详细了解8o3号的那家居民是什么来头,那一家是否有一个叫秦柏的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家有什么背景,他曾经从事什么职业等等,调查得越详细越好,就这样吧。
段新领命而去。
……
……
当天晚上,秦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固然是因为耳朵里听到三位室友嗲嗲不休的议论声,也因为自己心里无比的郁闷,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刘一飞,报那一鼻涕之仇,谁知道事情竟闹得那么大,闹得整个川南会巫石生产基地尽人皆知。事已至此,想要低调都不行了。
要是秦柏知道这个大动静竟惊动了川南会高层,并开始对他展开全面调查,他必定更加郁闷。
还好他早有思想准备,在来这里之前,他早已经想好如何伪装自己的身份了。在人事档案里留下的新身份通讯地址当然不是乌克西镇河东,而是城西卧虎街8o3号。那家刚好也姓秦,至于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公子是不是也叫秦柏,或者他家有没有一个叫秦柏的人,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就不相信川南会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石徒去做实地调查。
他伪装身份只是为了不让人家知道他来自乌克西镇,就这么简单。
然而,简单的想法却引出了复杂的结果。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川南会的密令很快便到活动于城西的蚂蚁手中。
由于云川城形势复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城市的每个角落几乎都被各种监听设备所覆盖,因此,各个势力传达绝密命令都采用纸条呈交的方式,没有人敢用通讯石。
沅梦手里拿着密令,陷入沉思之中,密令的内容很简单:我们巫石生产基地来了一个陌生人,十六岁,叫秦柏,此人身手了得,身份很是可疑。他留在人事处的家庭地址是:云川城西卧虎街8o3号。彻底调查此人,辛晓雷令。
秦柏?!沅梦喃喃自语。
她是去年被派来城西做蚁王的,而原本住在对面的秦家早在几年前就搬走了。她只知道现在的8o3号只有一个叫范冲的驼背老人负责看守旧宅,她不知道秦家是否有一个叫做秦柏的人。另外,她想不明白秦家不是早已经搬到城东去好多年了吗?怎么可能在找工作的时候,还留下这里的住址?再说,秦家是一个富裕家庭,他家几个子女都拥有私家梭车,这样的家庭,其子女怎么可能跑到川南会巫石生产基地去做石徒?石徒,只是美其名曰罢了,说穿了是苦力。富家子女跑去做苦力?他图的是什么?
难道这个秦柏不是秦家的人?
沅梦眼睛一亮,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