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范冲在下面院子里喊吃晚饭了。
在吃饭的时候,秦柏问:范伯伯,秦公子呢?
他已经回去了。范冲答道,接着说,多亏了你出手相救,让我家公子这么快就恢复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呢?我家公子本想当面跟两位道谢,可是见到两位正在用功,不便打搅,又因要事缠身,便匆匆回去了。
秦柏突然想到地下室的事,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就像潮水一样再次涌来,迅将秦柏整个人淹没了。不知为什么,现在秦柏一想到秦公子,一谈到秦公子,总是马上联想起地下室,这几乎成为他的心结了。今天下午看书的时候,秦柏便几次被这个心结所困扰。
唉,看来范冲又没有跟秦公子提地下室的事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正常得很,秦公子刚刚被人打得奄奄一息,范冲受了伤,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叫他如何开口?就算他没有忘记,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啊。
地下室的影像又在秦柏的脑海中浮现,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烦不胜烦。秦柏心情不佳,不再说话,他低下头慢是吃饭,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范冲见状,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家公子临走时特别交待,叫老朽免两位三个月的房租,以示感谢。
秦柏淡淡道:谢谢了!
范冲又道:但是,老朽当时提出了异议。
秦柏和杰斯两人齐齐抬起头,吃惊地望着范冲。
范冲自顾地说道:老朽说,公子,他们不缺钱,免房租的事还是算了吧。
秦柏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差一点从手上滑落,心中咒骂道:这个老家伙,不知道他头脑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在这个骨节眼上,还跟我玩花样。玩了也就玩了,你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偏偏玩了还说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刺激刺激我吗?
范冲见秦柏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却视若无睹,继续说道:老朽对公子说,老朽知道他们两位最想需要什么。公子于是赶紧追问,于是老朽便把那天现两个可疑的人在打探两位的行踪的事讲给他听,并顺便将地下室的事也讲给他听了。公子当即拍板下来,将地上室借给两位使用。
秦柏霍然抬头,眼睛直钩钩地望着范冲,心头狂喜,他万万没想到,范冲这个说一不二兼老实巴交的家伙,竟卖起关子来,害得自己一惊一乍的,真是的。
太好了,谢谢你了范大伯,秦柏虽然又气又恨又喜,但基本礼貌还是没有忘记,于是赶紧道谢。
另外,至于租金嘛,我家公子开口了,不收。以示感谢两位出手相救。范冲补充道。
秦柏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场地问题解决,这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全方位地学习了。
当下,秦柏匆匆忙忙扒完碗里的饭,放下碗和筷子,跟范冲打个招呼,借来照明石,起身便下楼梯。他打算今晚连夜将场地全部清理好,明天正式投入使用。
从楼梯底下拐了过去,秦柏很快便来到储物间,绕过储物间乱七八糟的杂物,惊跑正在里面跳舞的那只小老鼠,走到房间一角,用力推开那个陈旧不堪的壁柜,露出后面的木板墙,然后在脚下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学范冲当时的动作,用脚轻轻踩了一下。
一阵阵嘎嘎声响过后,木板墙慢慢朝里面凹进去,片刻之后,木板墙上便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半人高的洞口,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霉味从里面冒了出来。
走下长长的台阶,来到地下室。
秦柏拿着从范冲那里借来的照明石,绕着地下室走了一圈,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除了墙壁有些霉之外,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看来范冲说他每个月下来打扫一次,此言倒是不假。
地下室里空间很大,靠近一侧墙壁有三个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间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另一个房间有桌椅板凳,茶几软椅,锅碗瓢盆等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两张床铺,这些东西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显然没的人动过。
最后那一间房间依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