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
沈队长听完大家的汇报,并分析了一会儿之后,就叫大家都过来看看。然后,便听到他跳下岩石,朝洞口位置这边走过来的声音,其它纷纷跟在后面。
秦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有空间幻石阵,可是秦柏不知道这些人都有些什么手段。
大家看,这里虽然脚印凌乱,杂草被践踏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它们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不管从哪个方向过来的脚印,都汇集在这堵崖壁下。沈队长说这一句话的功夫,杂乱的脚步声便来到洞外。
此时,洞里的秦柏和杰斯两个人跟这伙人只隔一堵用空间幻石阵隔起来的石壁而已。这伙人举手投足出的骨节声,衣袂摩擦声,脚步踏断杂草根茎声,甚至他们轻微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要是没有这个空间幻石阵,秦柏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他突然想到一个词瓮中捉鳖。
大家注意到没有,这一片的脚印就汇集到这崖底为止,看看这里,杂草被践踏成了一条明显的路,再沿着崖根朝左右两边望过去,杂草并没有被踩踏的痕迹。似乎这个位置原本有一个小山洞,而这两个人便是在洞中住了十几天。他们每天进进出出,每天都到谷底的那汪清泉去洗漱,喝的水也是从那边打来的。在十多天前,他们还在清泉边遇到了金钱豹,并被金钱豹追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最后竟让那个年轻小伙子出手,把金钱豹收拾了,剥了豹皮,把豹肉腊了起来。沈队长说道。
洞里的秦柏和杰斯面面相觑,深为叹服。
外面其它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沈队长继续说道:嗯,我还现一个现象,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我留意到他们的粪便都分布在这附近,这就说明他们的落脚点一定就在这附近。而且,不知大家留意到没有,刚才我坐的那块大岩石就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有人问。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深谷之中,岩石表面经过风吹日晒雨淋,会产生一层薄薄的表皮,这些表皮经过太阳的曝晒,会碎裂并卷曲起来,这些灰黑色的表皮密密麻麻的附在岩石表面,就像干涸的河床地面一样。而在刚才我坐的那块大岩石上,有很多地方的表面被磨掉了,这就说明经常有人到上面坐下,或者躺着休息。沈队长分析道。
怪不得你一直坐在那里等我们,原来是这个原因。有人恍然大悟道。
队长的分析一向丝丝入扣,因此我们这一队一直被二公子视为精英组,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另一个人不无自豪地道。
不对,你怎么就能肯定坐在石头上的是人,而不是动物,比如猴子等等?有人质疑道。
你见过岩石附近的脚印吗?动物怎么会留下人的脚印?再说,动物也不可能屙出人屎吧?刚才说过,我已经留意到,他们的粪便都分布在这附近。沈队长反驳道。
这句话一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嘁!……
秦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也太厉害了,仅仅从这些细微的地方,竟能判断出那么多东西来,而且判断的准确率高得惊人,似乎这十多几天他亲眼目睹自己跟杰斯在这里住一样,照这样下去,他们会不会沿着脚印,一直追溯到乌克西镇,追溯到自己那间小茅屋里,然后……
秦柏忽然想到豹皮。
幸好那天早上起床后,天还没大亮,很多店铺没有开门,而他又赶时间,没有去卖豹皮。后来的十多天又太忙了,每天扛着制作好的掌灯回到镇上的时候,又都是半夜三更,根本连家门都没有进。这几天,虽然不再制作掌灯了,可是秦柏压根儿就没有离开深谷,金钱豹皮当然就一直放在家里。
还好豹皮没卖掉,否则他们会更迅查到自己。
秦柏正暗自庆幸地时候,外面的沈队长忽然郑重地说道:文英,马上通知二公子,让他立即派人到乌克西镇那几家兽皮店去搜查,看看最近有没有人前来卖豹皮,快!
好的,文英那个甜甜的声音应了一声,便听见她离开大伙到一边去,用通讯石跟二公子通话去了。
其它人围在洞外的石壁下,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等等……,二公子,二公子,宁四海不就是云川城宁家二公子吗?这个所谓的二公子会不会就是宁四海?秦柏突然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激凌凌地打了一个冷战,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只觉得头皮麻,手脚冰冷,嘴里苦。
不会这么巧吧?秦柏苦笑不已,心里暗道。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人的预感有时候比动物还要准确。
没错,他们口中的所谓二公子正是云川城宁家二公子,宁四海!
此时,宁四海正在乌山城堡中暴跳如雷。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宁四海的得意之作顺风耳监听系统突然莫名其妙地崩溃。
用几年心血换来的顺风耳石突然冒起一股白烟,升起几缕火苗,把依附在它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细线和管子一并烧毁了。这不是普通的故障,而是致命的故障,是不可修复的致命故障。
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