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印记,那么妖娆,那么鲜丽。
被抽取生魂的证据。
“侯爷,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林无涯站在她身后开口问道。
凤倾狂看向那院中的飘曳桃花,不禁也是有些迷茫。
去哪里呢?
仿佛现在只有一个等字,可是究竟等什么,她也不知道。
“今晚暂且休息吧!”
她带着林无涯来到楼外楼歇下。
如今那闭门歇业的楼外楼却仿佛成了最后一个避难所。
苏陌,花满楼,林无涯,她自己。
四个人都在那楼外楼的后院内,各歇一间房。
凤倾狂躺在那锦榻上,却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翻身与那丝绒锦被起了丝丝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楚。
“睡不着就起来喝酒吧!”
正当凤倾狂辗转反侧之际,蓦然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凤倾狂眼眸一丝喜意闪过,立马翻身下床。
她抬头看去,只见帝决坐在那窗台之上,狮虎兽垫着他的金丝锦靴,夜风似乎穿过他的发他的肩,让他那裹着脖颈的一圈貂毛,柔软的舞动着。
“帝决。”
“睡不着就来喝酒吧!我送你的酒杯可还在?”帝决坐在那月光窗棂处,淡淡的开口。
凤倾狂手腕一转,便是从须弥戒中拿出那只小巧酒杯。
“在。”她一声轻应。
帝决点了点头,便是拿出那一樽酒壶。
凤倾狂脚步一点,跃上那窗棂,与帝决面对面坐着。
圆月一轮,夜风吟唱,一切似乎又像是在皇都凤府那样简单。
酒壶倾倒出佳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帝决,为何你来无影去无踪?你……不能一直呆在我身边吗?”
凤倾狂问出了盘旋在心头已久的疑惑,以及最后那一句心底的话。
在她的潜意识里,似乎有帝决在的地方,她都能够放松的呼吸,放松的歇息,不会有阴谋,不会有圈套,不会有疑惑。
“不能。”
帝决修长的手指捏着那酒杯,那深如寒潭的眼定定的看了凤倾狂一眼,随后一仰头,将那酒一饮而尽。
凤倾狂那素手握着那小巧酒杯,那酒杯中的酒液在月光下显得越发清澈,碧玉芬芳。
“能告诉我原因吗?”
她轻声开口。
帝决又是提起酒壶将自己的酒杯盈满,随后淡淡开口。
“你太弱。”
凤倾狂眉梢微挑,仰头,将那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那甘甜入喉,在那心底回转之时,居然还生起了一丝苦味。
她的脖颈修长如天鹅,那喉头咽酒之时,轻轻滑动,美得窒息。
“怎么才叫不弱?”
凤倾狂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眼里的光芒忽隐忽现。
帝决看了她一眼,那黑眸如玉,似要将她看进心里。
他未正面回答她的话语,只是转头,轻声说道:
“力量有多大,就要负担多大的责任。你的力量只够负担你自己,甚至还不行。若是知道多了,对你反而不是幸事。”
凤倾狂笑着摇摇头,“我不问多的,只是问你一句,我要达到哪种阶级,才能让你认可。”
帝决轻声抛出两个字。
“紫阶。”
凤倾狂眉梢一挑,紫阶?
这可算高了。想那凤家老祖宗,也就五十年前出过一个紫阶,现今的她,也只是那青阶三环。
她想升上去,却无奈总是逐步不前,像是遇到了瓶颈,又或是她还没找对方法。
“百里城之事,你会插手吗?”
凤倾狂饮下一口酒,轻声开口,转移了那话题。
紫阶,紫阶就紫阶,她就不信她凤倾狂连那紫阶都是到达不了。
帝决摇摇头。
“不会。”
凤倾狂垂下眼眸,轻声复又问道:
“若是我死了呢?”
“你不会死。”
凤倾狂的话音还未落下,帝决已是带着肯定开口。
凤倾狂听到帝决的四个字,心里划过一阵不知名的情绪,她抬眼,却是笑道:
“你又如何这般确定,我不会死?”
帝决笑了,那眼角都带起一股唯我独尊的笑意。
“有我在。“
三个字,虽是轻浅,但是在那夜色浓重之时,那月光清辉之下,这三个字,砸在凤倾狂的心里,如同那千斤之石,又如同那永恒烙印,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间。
虽是欣喜,她却还是出声调侃。
“你不是不能插手百里城之事吗?我现在深陷百里城,若是出事,你出手相救,不是破了规矩嘛!”
帝决挑起眉梢,淡淡开口。
“之前我已在那水妖幻兽面前说过了,这次我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