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狂看向桌上那晶莹剔透粉嫩肉片,再看向花解语有些讶异的眼眸。。一字一顿道:
“你若是对人肉感兴趣,我倒不阻止你再夹一筷子了。”
花解语动了动喉咙,隐隐有吞口水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的眼眸里有着不可置信,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一旁的墨衫与红衫两人,也停下了筷子,像是要听凤倾狂如何解释。
凤倾狂眼角瞟到那两人的动作,心里冷笑一声。
也罢,今日便做个好人。
她素手执起翡翠玉筷,挑起那精致玉盘上的鲜嫩肉片,然后看着花解语,轻启红唇。
“你看这肉色,新鲜粉嫩,颜色比猪肉深一点,比牛肉浅一点。这肉质鲜活,分明是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这肉片每片的大小与薄厚都一样,若不是功力深厚者,是不能取得如此均匀的。”
凤倾狂看着花解语瞪大的瞳孔,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肉是刚刚从人身上割下来的,且是大腿上最嫩的肉。”
静默,无比的静默。
空气像是绷成了一根直线,只有隐隐风声从那半卷窗纱中传进来。
“那这是什么?”花解语抖着手指,指向那盘‘花争春’。
凤倾狂挑了挑眉,用筷子拨开那藏在花朵里的花心。
花心里是一颗颗婴儿拳头大小的蛋,蛋壳只有后半截。
有刚破壳的类似小蛇的脑袋耷拉在蛋壳边,花纹清晰可见。
“喏,是这个。”凤倾狂筷子轻点。
花解语的纤长手指扣在翡翠桌沿,已是有些发白,那骨节分明,已是用了力气。
“那这个呢?”
眼神瞟向那精致炭炉,炭炉上的陶制小锅还在冒着热气。
“应该是才出生的小耗子肉。”凤倾狂懒懒的语调响起。
“那这个?”花解语声音已是有着明显的颤抖。
这第一盘菜看起来是最正常的,应该不会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了。
坐在旁边的两个男子,也是有些微微的动作,墨衫男子轻轻碰响了酒杯,红衫男子轻轻碰响了玉筷。
凤倾狂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的笑意,唇角微微勾起。
现在这两名男子还能如此淡定,她倒要看看这‘初破冰’的菜色一说出来,他们还能不能如此冷静。
毕竟,这菜一上来,可是都动了筷子,是吃得最多的。
“咳咳,你确定要听。”凤倾狂假意咳了咳,带着丝戏谑的问话。
花解语眼眸光芒忽隐忽现,手指扣在那翡翠桌沿,恨不得生生掰下一块边角来。
“你说,我今儿个还非要听清楚了。”
凤倾狂纤长手指轻轻叩响桌子。
“这个是大家就算没见过,也有所耳闻的东西。”她顿了顿,红唇轻吐出一个字。
“蛆。”
安静无比,安静到可以清楚的听见花解语越来越清楚的呼吸声,那急促的呼吸,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眸,让凤倾狂眼里的戏谑更加浓重。
“呕……”花解语终是没有忍住,弯腰大吐特吐,待看得吐出的污物,更是觉得恶心非常,吐得更加厉害。
一旁两个男子依然静坐着不动,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肩才能隐隐约约看出心里正在经历何种挣扎。
吐,还是不吐?
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