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静满脸疲惫地从资料室的后窗户爬了出来。一夜的守候一无所获。不知道德蓝是不是就在那两个王八蛋胡闹的时候出现了看到时机不允许又折回去了。只希望他不要就此挫了锐气隔好久再来……不过也许他的反应可能稍微慢一点或是花了些时间思考没在昨天行动而在今天……但就怕他太过谨慎沉稳想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解决最后的问题
黛静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过积雪深深的庭院脸上的黑眼圈分外触目。她已经精疲力竭了。说起来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熬夜呢。以前即使是高考前夕她也抱着枕头一觉到天亮。因此非常的疲惫。丝毫没有现亚格耐斯正站在阳台上看着她。
他显然是刚起床还没有披上外套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衬衫但在寒风中却丝毫不觉得冷反而显得他的身躯更加挺拔。他手里捏了一团雪正在擦他的剑。他是如此的迷恋他的剑天天想辙来伺候他的剑。今天忽然早上忽然想起该让剑感受一下自然的精气爬起来就上了阳台抓起栏杆上积的雪就往剑锋上擦。现在那团雪被他牢牢地捏在掌心里已经被掌心的温度温得开始融化。
他的眉头紧锁从眼角冷酷地看着正在庭院里拖曳而行的黛静。他虽然不知道她一夜没睡但能看出来她非常疲惫。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疲惫他想他是知道一点的。肯定是因为那个杜威尔了。杜威尔很可能是无辜的他是知道的.更新最快.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为杜威尔的事奔忙?他对她有怎么重要吗?
王子捏紧了掌中地雪雪水一滴滴地滴进他的袖子里。好先不要胡思乱想。但是你既然这么想救杜威尔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自己偷偷地忙活?为什么要绕开我?你当我不存在?还是有意排斥我?
掌中的雪已经完全被王子滚烫地掌心融化了。雪水像一条条小溪般流下来。哼好吧。他感到自己的牙很痒。似乎迫切地想咬碎什么东西。杜威尔是不是无辜地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不会好好地从监狱中出去了。也不会逃过断头台。除非你来求我!
哎呀!睡不着啊!黛静懊丧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已经两夜没睡了。德蓝还是没有出现。他可真沉得住气或许根本就和他无关。现在的事态需要她有足够的精力应付未知她也知道所以抓紧时间在中午补觉但怎么也睡不着。审判就在明天。如果今天晚上再抓不到德蓝的话。杜威尔就得先捏过烙铁之后再上断头台。得想个办法!必须得想个办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啊!想不出来啊!
黛静跑到了庭院里想用弥漫着冰雪气味的新鲜空气来醒醒脑子。现在天冷人们大多在睡午觉。庭院里倒也幽静。黛静漫无目地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国王经常出现看书的地方。现在天这么冷国王不会坐在积雪上看书吧?没想到刚绕过那积满瑞雪的枯枝就看见一顶金冠闪耀。西雅特国王陛下正对着积满白雪的枯枝伸开双臂眼角瞥见黛静来了悠闲地对她笑笑:这里的空气很清新能让人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您的心情一直都很平静的。黛静挖苦似地说。上次的下毒事件几乎闹得天翻地覆。他竟然从头到尾不闻不问他不理政事地程度真让人惊讶。整个事件完全偏移了轨道结果成了王子和那个杜莫特两个人的角力。他如此放权。连黛静都觉得不象话隐隐为他担心:他这样做还能在国王的位子上坐到什么时候?无庸置疑他像个气质高贵地艺术家。可艺术家是不适合王位的。而且被从王位上拉下来地后果都是很惨地。黛静能够体会那些老臣们的心情。王子地善恶对她来说也是很难判断的问题。
您还在这里看书吗?黛静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无意中甩动了自己的头就像要把越扯越伸越扯越乱的思绪暂时甩掉。
不了。国王朝她挤了挤眼:现在这里太冷了。就算空气再清新坐在积雪上心情也无法平静的。
黛静僵硬地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他这个拐了几道弯的幽默。她忽然现一个问题。其实她为了杜威尔而四处奔忙完全不必要她可以来求国王啊!虽然他不喜欢抓权但权利始终在他手里他如果话的话没有人敢不听的包括她的……王子殿下。我怎么这么傻呀?要是在以往她肯定会这么笑着责备自己但现在肯定不会。因为她隐隐觉自己是主动把国王从求助名单上忽略掉的。因为她不希望国王干涉王子的事。他们兄弟之间的尴尬情状她也知道一点因此也对国王伸出了抵触情绪。
她现这一点之后又为国王觉得冤枉。上次的事件虽然让她认清了国王的背景复杂而且恐怖——那些所谓的老臣竟然要用诬陷来搞倒王子实在是太恐怖了。但复杂恐怖的仅仅是他的背景而已他本人还是很单纯善良的而且不甘于受那些老臣的摆布。
可是!
黛静想到这里心里又黯淡下来:虽然他本人单纯善良但以他的个性和力量显然无法摆脱背景的束缚归根结底她还要于他为敌。为了王子的话。
黛静的心里迅地拐了七个拐八个弯可时间却只过去了一点。国王丝毫没有觉异常——从他下面说的话就可以现:竟然若无其事地问起了这次的巫蛊:这次的巫蛊……真的是杜威尔所为吗?
黛静猝不及防一惊之下竟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