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特南公爵现玛雅逃走之后大惊失色。仿佛已经看到王子亮晃晃的钢刀劈头砍了过来。虽然他已经甘心认王子为主人但对王子还不是很放心。虽然玛雅的确是自己逃跑的但王子肯定不会信——在政治上风行的是疑罪从有肯定会认定是他故意放走玛雅的是叛变的先兆然后呱唧一下砍掉他的脑袋。撒特南惊慌失措之下先把和玛雅长相相似的兰雅送到了塔里暂时顶缸再派人到处找玛雅。可怜兰雅只不过是跟着玛雅后面附和了几句核心部分根本没有沾手就要为她收拾这等残局她有这个姐姐也真算是倒了霉了。不过撒特南公爵给她的监牢待遇却颇高让她在塔里穿皮裘戴黄金吃的食物也很精美毕竟犯错的不是她。只是吩咐她一有人走近就要披上朴素的麻衣斗篷——如果被王子误认成他在礼遇王子的囚犯也是个麻烦事。
雷诺把一根粗柴丢进壁炉里看着纷飞的火星皱了皱眉头偷偷瞥了一眼蜷缩在壁炉旁的玛雅。她正裹着一床被子瘦小的身体在臃肿的被子的环绕下就像不存在似的。身下是隐隐的一滩雪水。雪花早已飘进了她的衣服灌满了她的袖子早已把她冻得逼近极限。因此来不及换衣服就裹上被子直接烤火。雷诺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滑到在被子边缘若隐若现布满冻伤的脚上。真是乱来。她竟然几乎是赤着脚跑到这里来的。不过她竟然跑了这么久都没有倒下这个大小姐倒也让他另眼相看。
母亲在都城里一直磨蹭到了冬天实在磨蹭不下去了偏偏又下了这么大一场雪母亲正好借口雪大路滑就在都城过过冬天再走.更新最快.雷诺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心思。便借口爱静要搬到都城外的一个庄园去住。没想到搬到这里倒为隐藏玛雅创造了方便。
他并不想包庇玛雅。他为玛雅出地那个偷梁换柱的主意主要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过玛雅够义气倒是真的没有把他供出来。但他对义气这种东西毫不在意。但当他在雪后地田园上散步。偶遇正在到处找人家避难的玛雅地时候竟没法拒绝她。其实玛雅并没有开口请求他带她回家只是用充满期盼的目光看着他。估计她的嘴唇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吧。他当时想都没性就脱下斗篷裹住她。把她从后门带进了庄园。还是心太善了吗?
喝吧。雷诺亲自从厨房端来一碗热汤递给玛雅。玛雅一口气灌了下去吁了口长气:你好象不是普通的歌者嘛。下人们都对你必恭必敬。你到底是阿曼达公爵夫人的什么人?混到这份上了嫉妒心还是很严重。
雷诺地嘴角抽*动了一下牵动了整张脸的肌肉。老实说对自己的身世。他有一种非常矛盾的心态一方面千方百计地不想叫人知道另一方面却又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把它说出口。
其实……雷诺惊讶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缓地游出嘴巴:我和那个卡留斯是一样的情况。我是阿曼达公爵夫人的私生子。因为我的父亲是个下贱的歌者所以才被母亲以这种身份带在身边。一席话终了连自己都觉得骇异:自己怎么能这么坦然地告诉玛雅这些秘密?是因为她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和自己一样……不更惨?还是因为……!?找不出理由了。他忽然现自己竟早已在内心深处把玛雅当成同伴看待。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知道啊!
惊慌之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玛雅生怕她露出鄙视厌恶地神色——即使他不把玛雅看成特别的人也是害怕看到她鄙视的目光地。内心自卑的人哪怕是一个无关紧要地人地蔑视也能激起他的强烈反应。
幸好玛雅并没有露出什么厌恶地神色。眼中微光闪动竟然是……感动?是因为雷诺竟告诉了她这么重要的秘密?
你……玛雅嘴唇动了几动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想起自己悲凉的处境不禁潸然泪下:你好好啊。
什么?雷诺显然无法理解她这不知所云的话。
有这么好的妈妈。过着这么优越的生活。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玛雅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你是在嘲笑我吗?雷诺的脸立即寒了下来。
谁在嘲笑你啊。玛雅笑了。但眼里仍然是泪汪汪的:没有名分有什么关系?只有有实不就行了?你的妈妈这么珍爱你宁可冒着名声受损的危险带着你。哪像我的父亲……说到这里玛雅哽咽了雷诺却不觉得她的父亲有什么太对不起她的。不处置她家族就会灭亡这比他母亲带着他的风险大多了。
玛雅缓了口气擦了擦眼睛继续说:再说你要拿回自己该有的身份也不难啊。只要你胡乱立个什么功混个爵位有你的妈妈帮助肯定不难啦。再让你妈妈对外宣称收你为义子不名和实都有了吗?
雷诺没想到她的说法竟和黛静出奇地相似一时间对她平添了很多好感想都没想就问到了这个问题:关于那个亚格耐斯……你还爱他吗?这是原则问题。要他承认玛雅为同伴玛雅必须在这个问题上通过审查。
哼玛雅凄然一笑:不爱了。其实说到底我根本没有爱过他。
此言一出雷诺的嘴立即撇到了耳朵根:你不爱他?那宫廷里的这番风波是谁闹出来的?玛雅看着天花板眼睛里亮晶晶的:怎么说呢?那只是一种冲动罢了。只是想谈恋爱挑了个看似合适的对象就去追去夺只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