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大力冲来黛静顶着的盾牌被撞飞了出去。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死人擦着她的身体倒了下去。撞飞盾牌的就是他。黛静茫然地朝四周一看现自己已经到了己方的兵士之间。己方的兵士人人都在敌人颤斗不时有人受伤倒下。黛静赶紧拔出剑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吼声很耳熟连忙回头现正是王子先是大喜但喜色很快被担心和惊慌所覆盖:他的状况似乎不大妙啊。
王子正徒步和几个敌人缠斗估计是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头盔已经不知所踪金也沾上了不少鲜血正随着他的动作跳跃招展;他脸上有几团黑褐色的东西不知是泥还是血;他的盔甲上几乎是浸满了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王子唰唰几剑将身边的敌人砍倒终于有空朝四周瞥了一眼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黛静大感惊诧: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黛静连忙大声说出自己此时的目的现在情势紧张她觉得一句话也不能多说:我来报告王子援军快到了!
什么?为什么是你来报告……王子话还没说完忽然从地上拾起一根长矛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朝黛静身后的方向冲过去。黛静慌忙转头冷不防一匹战马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冲了过去接着听到砰的一声大响。黛静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前身盔甲的骑士掉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胸前满是鲜血已经死了。王子喘息着一挥手中还在滴血的长矛朝她走回来。原来刚才有个骑士朝他们直冲过来王子迅地拿起长矛把他从马上挑了下来。
这是真正的战争非常……王子又是一句话没有说完又是一个步兵朝王子冲了过来。王子匆忙迎战。
黛静没想到战场竟是如此的残酷惊骇过度竟然恍惚起来。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一个敌人正挥舞着长剑朝她冲过来。黛静脑中竟然变成一片空白呆在那里不动了。等她看到敌人的剑朝她砍下来的时候忽然如被灵魂附体一样举剑砍下关节无比地润滑剑锋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嚓!敌人的胸前被砍出一刀深沟喷出一片弧形的血花。等到热乎乎的鲜血喷到黛静脸上的时候她才省悟过来自己杀人了。一般美国大片里弱女子杀人后都是一丢掉武器二跪地三开始号哭但黛静一个都没来及作因为又有敌人扑过来了。
黛静像个机器人一样挥着剑脑中是一片空白一个个敌人朝她冲过来一个个扭曲着脸孔惨叫着倒下去没有在她的意识里留下任何痕迹。真正激烈的战斗就是这样的状态么?
唰唰唰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黛静恍然抬头现又是一阵飞蝗般的乱剑大惊缩头却现箭都落在不远处的敌方的阵营里。特罗的援军终于到了。特罗在营地里已不是一味等消息在报信的士兵到来之前就现情况不妙立即传令士兵准备等到报信的士兵来到之后立即出。他的经验要比敏斯要丰富多了。敌人阻挡己方前进的手段只是放箭而已但那边的弓箭手要不停放箭身体大部分时间就暴露在外。特罗立即命令己方的弓箭手朝敌方放箭敌方的弓箭手因为没有屏障而死伤惨重放箭立即稀疏缓慢下来己方的士兵立即得隙冲了过去。
当己方的士兵从身边冲过感觉自己被淹没在己方士兵的人流里的时候黛静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真像是从鬼门关回来一样啊!
战争在傍晚时分结束。敌军损失惨重退进城中。王子这边虽然胜了但损失也不小而且这场胜利也没有多大意义。
王子回到营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敏斯免职。看他挺有才干的没想到只会纸上谈兵一个绣花枕头罢了。这对王子也是个教训以后不能为了盟约就仓促接受人才。
王子虽然此次有些狼狈但没有受什么重大的伤害只是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由席格为他处理伤口。席格用水小心翼翼的擦掉他伤口上的凝血。应该会很痛吧。可是他竟像丝毫没有感觉似的。冷不丁地自言自语起来:
看来我这次还是太急噪了。真是丢脸。真是有亏军神这个称号啊虽然在说着丧气的话但却不见他有丝毫丧气的样子只是咬着牙狠笑脸上弥漫起凌人的杀气非常恐怖。
黛静垂手侍立在一边给王子擦伤口的水就是她打的。虽然王子现在的表情很扎眼她却视而不见。浓浓的恐惧正从她心底泛起来把她的心田吞成一团黑洞。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总之非常害怕。
席格默默地把毛巾浸到水里水盆里的水立即被染成一片红色。
喂再去换一盆水。不知为什么席格对黛静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自从今天黛静义无返顾地冲进箭雨之后席格就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自我嫌恶感。
黛静恍恍惚惚地接过水盆转头就走。
等等!王子忽然叫住了她:以后不准你到战场上去!你的战力太差了到战场上只能是累赘!说得很不客气却是为了她好。
黛静却仍是恍恍惚惚的听他话音落下就走出帐篷。王子深深地皱起眉头:果然战场还是不适合女人啊。
黛静在篝火冥冥的营地中穿梭着。受伤的士兵蜷缩在篝火边此起彼伏地受伤哀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使营地渐渐弥漫起地狱的气息。黛静越走越快竟不知该把这盆血水泼往何处。水源是在营地外的就把血水也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