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静吓得差点从澡盆里跳出来失声问道:你干什么?
亚格耐斯收回手面不改色地说:水温刚刚好。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往澡盆里就倒:这是治你那身蛤蟆皮的草药我可不像我的随从中有个像蛤蟆一样的人来丢我的脸。
草药倒到水里之后立即扩散开来把澡盆里的水染成一片青绿但给黛静的身体加了层屏障。黛静刚松了口气没想到亚格耐斯又把手伸进了澡盆吓得她把身体缩到澡盘的一角——人在危急的时刻都会出现一些异能其中缩骨功就是一例。黛静在平常时候绝不会想到自己有时竟能把身体缩成这么小的一团。
亚格耐斯用手把澡盆里的水搅匀看到她这副模样越戏谑地笑了:你不用担心我对你那身蛤蟆皮没有兴趣。不过你要听好了你既然作为我的随从那么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说罢把手从澡盆里抽出来甩了甩上面的水滴说声:再见就关上门扬长而去。
黛静僵在澡盘里整个身体都是滚烫的就像只烧熟的螃蟹——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生猛了她经受不了。过了许久她才感到药草的凉意。果真有效。身上的热创都没有感觉了仿佛已经消失了。她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澡盘的壁上闭上眼睛。
精神刚放松下来不快的事情就来打扰。现在黛静最生气的莫过于亚格耐斯说她像蛤蟆。她以前还因为皮肤白被称为白雪公主呢还不是被他恶整才搞成蛤蟆一样他竟然还因这个来嘲笑她!?
不过他说她是蛤蟆却愿意把手伸到澡盆里看样子并不嫌她呀。
不是吗?
噗嗵!黛静滑进澡盆里差点呛进一口水这才现自己睡着了。满盆的水已经凉透了窗外也隐隐飘进曙光。天已经亮了。自己竟然在澡盆里睡了一夜!?
她骂了声该死赶紧起来穿衣服这才现身上的热创已经全部收了口不再痛也不再痒了。她摸着这些小疤心中竟飘出一股温软的感激这家伙……也不算太变态啊……
早饭的钟声把她从遐想中惊醒连忙穿戴整齐跟着人流冲往饭厅。要是以前在凉水里浸一夜她早感冒了。可是现在竟完全没事照样头脑清晰健步如飞。她的身体素质变好了?
她总算见识到了古代欧洲全家福似的吃饭方式——领主和其他贵族、骑士、随从们在一个饭厅里吃饭只不过分桌子。领主和他的家人坐在面对着大门被靠着墙的矮台上桌子上的菜也最高级。剩下的桌子依次往门口排最低等的人坐在门口的桌子上。黛静以前是杂役还够不上资格到这里吃饭。现在是王子的随从还被安排在了靠里的桌子上。
古代欧洲的贵族菜就是实惠。全是大块肉大只鸡从锅里盛出来热腾腾的看起来很可口。但王子的随从得讲究点礼仪不能像其他桌的人大吃大嚼——现在还没有叉子只有刀应该用刀把肉一小块一小块从肉块上切下来——手不可碰到公共肉部分放到盘子里再切细再用手送进嘴里——其他桌上的人全都是抢到整块大肉就大嚼只因为他们是王子的随从还得故作文雅地细嚼慢咽——不是细割慢咽。
黛静用刀显然不熟悉(以前当杂役的时候是用勺子舀汤里的小肉块难度远逊于此)一小块肉要割上半天其他人却运刀如飞好多菜都是她还没沾到就没了。还有那个王子的席随从席格——就是摔给她衣服的那个一边小口小口地饮着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面咯吱咯吱地嚼着骨头阴阴地看着她令她更加不爽。她索性不再用刀伸手就去拿盘子的整块肉。刚伸出手却无意中朝台子上瞟了一眼——她似乎怕亚格耐斯看到她的不文雅行为。不看犹可一看就直了眼——领主亨克子爵的女儿阿诺特子爵小姐正在向亚格耐斯献殷勤!
好家伙怎么那么贱啊你以为你自己多漂亮啊只不过得勉强能看而已鼻子上还有雀斑……就算长得漂亮也不能如此无耻啊!你看看笑得像花痴一样用手捏着个樱桃其他手指还翘着不会作兰花指就别作——此时的欧洲人根本不知道兰花指是什么东西但此时黛静已经无暇去细究——还往人家嘴里送一身软若无骨的德性简直像鸡——幸亏亚格耐斯不吃她那一套从半道上把樱桃抢过来丢进嘴里。
好应变能力。既不显得很失礼也不会引起骚动……黛静正看得出神忽然听到盘子啪啦一响再一看现所有的菜都已经被吃光了上菜也已经停止。黛静摸着还没吃饱的肚子又羞又恼。自己干吗对谁觊觎那个变态狂这么在意啊?
吃完饭后王子去花园里画画其他随从就聚在一起待命。王子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包括王子的席随从。他们坐在一起打牌闲扯黛静却像头狼似地在一旁乱转。她不知为什么非常想看看王子现在在干什么尤其关心王子现在和谁在一起。
现在到了王子喝苹果酒的时间了谁去给王子送去?一个随从放下手中的牌面露难色地环视一圈。竟然没人应声。王子的席随从脸色阴霾正要开口指定黛静却抢先开了口:我去!我去!
一个随从把酒倒到皮囊里把塞子塞好他的脸上满是惊讶和庆幸其他人也一样。黛静却丝毫没有察觉接过苹果酒就走了。
她不知道王子在画画的时候情绪最阴晴不定随从一不小心就会惹到他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