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客机冲天而起直冲云霄。起飞时的轰鸣声仿佛宣告一位伟大的女性的轰轰烈烈的人生即将开始——黛静是这么想的。她现在就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陪着她的老板。她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求学和寻职的生涯进入了美丽的收获季——她凭借自己纯熟的英语在一个跨国公司里当上了高级口译每天的工作就是陪老板飞到世界各处和各个国家的金碧眼打交道——想起来就觉得兴奋莫名简直恍然若梦——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终于来到了
她看了看窗外窗外一片白云若海。自己现在正在云端上呢。如此的高高的在上使她有点忘乎所以——虽然听说过太幸运了就会遭厄运不过自己现在可是什么样的厄运都不会怕的。
也许因为她得意过头了很夸张地马上就有灭顶之灾降临了:飞机忽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接着扩音器里响起了一个紧张的声音那语气简直像灭顶之灾就在眼前。黛静愣了半天之后之后听明白原来飞机出了故障空姐正在向大家汇报情况并教大家作自救姿势!
黛静脑子里立即一片空白。这简直是:老天爷原谅我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我不敢再那么狂妄了希望您让飞机尽快恢复正常……
祈祷显然无用情况反而更糟。飞机外忽然狂风滚滚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气流旋涡里面正闪着道道电光!
天哪!这是什么啊?平流层空洞?外星人来袭?还是神话中的怪兽驾到?
飞机已经无法正常驾驶硬生生被卷到旋涡里。满机的人感到一阵剧烈的颠簸接着忽然失重一股狂风灌入身体也飞了起来——客机被撕裂了?
黛静只觉得自己像抛进了洗衣机一样身不由己地腾空转圈身体周围到处是风全急着往身体里钻眼睛已经睁不开鼻子嘴巴里也灌满了风不能呼吸。
她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竟现身体周围漆黑一团只有头顶上的气旋顶部有一团隐约的光亮里面电光灼灼似乎布满了闪电!?而自己正被狂风卷向那团光亮!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像在被无数鞭子同时抽打一样。等到背部感到一阵剧烈撞击的疼痛并隐约感到树皮的纹理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掉到了树上刚才那抽打般的疼痛正是自己撞断细树枝掉下来的时候感受到的。
她赶紧向后攀住那粗大的树杈稳住身体刚想挪动一下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刚才的撞击实在太猛烈了。
不知过了多久黛静忽然被一个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蹭醒了。她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现自己已经在树下了——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了。再往左边一斜眼立即像被炮烙了一样滚开老远——竟然有只野狼在舔她的脸!她用手一抹现自己已经满脸是血。野狼是被血腥味引过来的!
野狼伸着鲜红的舌头出咻咻的呼气声显然已经对眼前的美食迫不及待。黛静已经被吓呆在那里脑中一团混乱只有一个声音在叫:这不是作梦吧?这不是作梦吧?
喂你在干什么?怎么不跑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黛静立即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把目光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一看清楚就泄气了:冲过来的竟只是个半大少年?
黛静眼前一黑彻底绝望:就你这模样还救我呢自己别被狼啃了就不错了!
没想到那少年扬起手中的棍子几下就把野狼打跑了。他出手很老练也很有力好象长年习惯和狼搏斗一样。
少年挥着棍子对逃走的野狼大声恐吓几句回头对黛静说:你还好吧?幸亏只有一头如果遇到狼群就麻烦了。这家伙我认识经常袭击我放的羊。
黛静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少年上下打量。只见他是个白人有褐色头茶色眼睛穿着很奇怪的衣服。说的英语也很奇怪似乎……相当古老?黛静大学时出于兴趣选修了一门研究古英语的学科还能听得懂。
你们在拍电影吗?这是黛静看来这是他怪异出场的唯一解释。
电影?那是什么东西?少年惊奇地眨眨眼睛似乎从来没听过这个单词。
那你穿成这样子干吗?黛静更惊讶了。
我平常就穿这身啊。大家都穿啊。你是不是脑子吓坏了?少年比她还惊讶。
脑子坏了?大概吧。黛静用力地掐着太阳穴怀疑自己是不是摔晕了还没醒看到的全是幻觉。
我看这样吧。我带你去我们的村子吧。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再喝点药。这样也许会好些。少年向黛静伸出手来。
村庄?黛静想了想。也许村庄里有电话呢。有电话就可以联络救援了。也许还有汽车呢。搭车到城市里就一切ok了。再说自己身上的伤口现在痛得厉害的确需要救治。所以虽然她不知道少年是好是坏还是毫不犹豫地拉住了少年伸过来的手。
哇!好粗糙!黛静惊讶地现少年的手掌上长满了老茧。他才多大啊?要干多重的活?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老茧呢?
少年拉着她走过山路。这哪叫路啊崎岖不平都是碎石。少年走起来却健步如飞黛静根本跟不上他只有踉踉跄跄地被他拉着走。
走出森林赫然是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一群羊一个穿着和少年一样奇怪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