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弘文一回到酒店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闷头研究张金宇的病,期间韩瑾跑来问他进展如何,面对比自己还急的韩瑾苏弘文是哭笑不得,说了一句自己正在想办法就把韩瑾打发了。
韩瑾后来又想来问问,可一想老是打扰苏弘文也影响他的工作进度便硬生生忍住没在过来,带着摄影师跑去了中海市人民医院采访张金宇去了。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苏弘文在房间里写写画画,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纸,上边写着、画着一些谁也看不懂的东西,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他是终于饿了,跑去酒店的餐厅吃饭,饭还没吃两口就看到韩瑾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
韩瑾一屁股坐下伸手抢过苏弘文面前的食物正要吃,发现没有筷子,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伸手就把苏弘文手里的筷子给抢了过来,随即就大吃起来。
苏弘文一手稍稍举起保持拿筷子的姿势呆愣愣的看着韩瑾这个抢夺他食物的恶客,过了一会他苦笑道:“这些是我的,你要是饿了可以在要一份。”
韩瑾把嘴里的食物艰难的往下咽,似乎是噎到了赶紧拿起苏弘文旁边的冰镇果汁一口喝干,这才道:“我不嫌你脏。”
苏弘文听到这句话一脑袋黑线,什么叫不嫌我脏?我跟你没熟到分享一份食物的地步吧?想到这他苦笑道:“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饿成这样?”
韩瑾一边闷头吃一边道:“别提了,我先去了医院,然后又去了张金宇的家,你是没看到他家的样子。实在是……”说到这韩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停顿一下后继续道:“一会我把视频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对了,你想到办法没有?”
苏弘文先是点头随即就摇头,看他这样韩瑾放下筷子道:“到底想到没有?”
面对比他还热心还心急的韩瑾。苏弘文哭笑不得道:“算是想到了吧,不过这办法需要验证与实验,并且我还需要一个手术团队来配合我完成验证、调试、实验一直到最后的手术。”
韩瑾急道:“那你就赶紧找人啊,中海市人民医院虽然不是安和医院那样的大医院,但在这里也是最好的医院了,你需要人手就从这家医院里找呗。”
苏弘文摇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我没跟这家医院中的医生配合过,如果找他们还需要一段不短的磨合期才能让他们配合我的工作,现在张金宇的情况很不好,他随时都可能死去,我们没有磨合的时间。”
韩瑾一拍桌子道:“那你就找安和医院的人。他们经常跟你做手术,这样就不需要时间磨合了。”
苏弘文苦笑道:“说实话我在安和医院还真没做多少手术,所以我没有一个成熟的手术团队,不过人选我到是有了,明天我就会跟他们联系,让他们立刻赶过来。”
韩瑾兴奋道:“那可太好了,快吃,我们去看看那些视频。我要做成一个新闻呼吁有爱心的人为张金宇捐款。”
苏弘文无奈道:“我吃个毛线啊,我的东西都被你吃了。”
韩瑾低头看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在看看苏弘文跟前什么都没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抢了他的食物,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吐了下舌头很是可爱,但眨眼间韩瑾就强硬道:“你傻啊,你不会在要一份?”
苏弘文彻底无奈了,遇到韩瑾这样一个神经大条的女汉子他实在是很无语,只能挥挥手让服务员在给他上一份。
吃饱后苏弘文就带着韩瑾去了会议室。这次参加会议的人就他跟韩瑾,其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苏弘文也就没喊。一到这里韩瑾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播发她辛苦好几个小时搞到的视频。
两个人离得很近,苏弘文可以闻到韩瑾身上香香的汗味。这让他感觉到很奇怪,如果一个男人出了一身的汗肯定身上是一股子酸臭味,可韩瑾这样的女子出了汗身上依旧很香,一点没有酸臭味,实在是怪事。
但很快苏弘文就没心思想这事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视频上。
视频中张家旺拿出了两大本厚厚的检查单、病历,这是七年里他带着张金宇去全国各大医院求医问诊留下的东西。
张家旺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还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是个乞丐,可这些张金宇的化验单、病历却保存得非常干净,他用捡来的透明所料带把每一页纸、每一张化验单、每一张ct、核磁片子都包裹好,就算是七年前的这些东西看起来也很新。
张家旺这个简朴的农民用他力所能及的方式保存这些东西就是希望有一天那位医生看到它们能从中找到治好儿子的办法,这种在其他人开来简陋或者有些可笑的保存方式证明了一种最可贵的感情——父爱。
视频中张家旺小心翼翼的在摄像机前翻着这些东西,嘴里倾诉着他七年求医问诊的经历,他去过京城、去过明珠市,全国各大医院他都去过,为了省钱给儿子治疗,他每到一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找工地,他没什么手艺,也没什么文化,他有的就是一把子力气,搬水泥、搬砖头、和水泥,他就会这些体力活,找到工地他恳求工头收留他,给他个工作。
很多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