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儿凑到我身边,问我:“你说这下面真有阴虱吗?刚才你脚踏进去,也没啥事啊。”我白了他一眼:“那是卫猛拉了我一把,要不你再伸进去试试?”
我这明显是句玩笑话,没想到木棍儿竟然自己走到一个坟包附近,蹲下身去看地上的坟窟窿。这可把我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拉他:“你疯了吧,不是真要试吧?”
木棍儿笑嘻嘻地说:“没事,看我的。”说着,他拎起手里的一根木头棒子,这本是我们走路的时候用来拨草和探路用的。只见他把棒子一立,顺着坟窟窿就插了进去。
那窟窿比较小,棒子插进去了,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木棍儿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笑嘻嘻的,后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我急忙问:“怎么了?”
木棍儿轻声说:“我感觉到下面好像真有东西,在咬这个棒子。”
我听了也是一惊,急忙回头看师父和戚万通,戚万通也注意到了我俩的小动作,木棍儿说的话显然他也听到了。他急忙跑过来,喊道:“别乱动,快把棒子扔了。”
我又回头再看木棍儿,发现戚万通的话还是喊晚了,木棍儿已经用力把那棒子拔了出来,同时窟窿口旁边的土一下子垮掉了。我们发现,那棒子的头儿上,赫然咬着两只毛茸茸的东西。
木棍儿一看吓了一跳,赶紧猛甩那棒子,想把那两只东西甩掉。那两只动物的体型猛看起来像兔子,但是长相完全不同。黝黑的毛皮,细长的尾巴,尖尖的脑袋,一口白得发亮的利齿紧紧咬在那棒子上。看长相倒像是老鼠,但是体型比正常的老鼠大了许多。难道这就是老村长口中的阴虱吗?
木棍儿一甩之下,并没有甩掉它们。它们仍死死地咬着那根棒子,甚至都听到了咬在木头上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木棍见状,气得把棒子整个甩出去了十几米远。没想到随着棒子的落地,那两只老鼠呲着透白的牙,急速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向木棍儿身上扑去。
木棍儿有些猝不及防,急忙伸手去拉那把倭刀。但是老鼠的动作很快,还没等木棍抓到倭刀,就已经扑到了他的前胸。
木棍儿右手拉刀,左手在胸前一划拉,把一只老鼠打在了地上,另一只却一口咬在木棍儿的小臂上。
木棍儿疼的嗷地一叫,将胳膊狠命往地上一甩,把那老鼠抖落。同时右手倭刀顺势向那老鼠砍去。木棍儿最近的身手精进了不少,这一刀劈的也是相当迅捷,那老鼠躲避不及,叫都没叫,就被木棍儿一刀拦腰斩断,老鼠的两个半身在血泊中不断抽搐。
等我们反应过来,拉出家伙想去帮木棍儿的时候,这些事情已经都发生了。
木棍儿被老鼠咬了一口,疼得直咧嘴。剩下的那只老鼠见状,转身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跑去。木棍儿显然是被咬急眼了,拎着刀在后面追了下去。
戚万通大声喊道:“别追,危险。”
但是此时木棍儿已经风一样追进了树林。我们怕他有危险,各拎家伙,随着木棍儿也追进树林。
等我们进了树林,发现木棍儿捂着胳膊,正站在前方,死死盯着前方。
我们刚要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木棍儿回头示意我们轻点。我们放慢脚步,轻手轻脚走过去,顺着木棍儿刚才盯着的方向看去。
我看到在一棵树下,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经昏迷不醒了。令人惊恐的是,在她的身前趴着一只硕大的老鼠,比刚才跑掉的那只老鼠更大,那老鼠正伸着舌头,在那人的脸上舔来舔去。更令我吃惊的是,从穿着的衣服来看,那人好像正是我们要找的宁晓月。
等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我的心也变得七上八下,我不知道晓月是死是活,那只老鼠又在干什么?
大家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谁又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把那只老鼠惊着而对宁晓月不利。
师父回头问身后的卫猛:“猛子,你用弓箭,有把握射中没?”
卫猛抄起弓箭,点点头:“差不多。”
我连忙说:“别呀,猛子,你可别差不多,你这一下要是射不中老鼠,可就把宁晓月害了。”
卫猛迟疑了一下,又坚定地点点头:“放心,没问题。”
戚万通在一旁提出不同意见:“你们能听我的不,这老鼠不一般,能不伤它们最好别伤。”
木棍儿已经从兜里拿出纱布,在小臂上缠了几圈。他听戚万通这么说,愤愤地答道:“狗屁,麻痹的,我都被它们给咬了,猛子,给我射死他。”
卫猛把弓箭拿起来,搭上箭支,两臂一叫力,把弓拉了个满圆,开始对那老鼠瞄准。
戚万通可能是因为躺着的是我们的人,他也实在是不好过多阻止,也就不再作声了。
我在心里默念:“猛子啊,你可得瞄准啊。”
卫猛好像是很有把握,瞄了一下后,后手一松,弓弦一响,那箭嗖地一声射了出去。看来卫猛的本事真不是盖的,那箭不偏不倚正扎在那老鼠的脖子上,由于劲头够大,把那老鼠直接射翻在地。我们在箭发出后,同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