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师父和大伙的应答声。听声音他们都在,可是,我往后走了一段,仍然没发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这时传来了宁晓月有些颤抖的声音:“你们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你们?”
然后身旁传来了大家陆陆续续的回答。“我也看不见。”“我旁边也没有人。”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实在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宁晓月又埋怨我:“死萧阳,看你带的好路。”
我委屈道:“我哪知道啊,我也是凭感觉走的。”
师父突然在一旁搭话道:“阳子,我想你不是跟着感觉走的,而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什么?”师父的话吓了我一跳:“可是,我一直也是乱走的啊,也没看到什么人啊。”
师父说:“不是这样,我注意到了,那人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在前面做些什么动作,比如摇一摇树枝,或者动一动草丛。这些微小的动作虽然都不起眼,但是足以引起你的注意还不至于引起你的怀疑,就这样你会不自觉地选择他指的这条路走。”
我听了大惊失色:“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师父闷声答道:“不这样,我们怎么能发现线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如果什么事都碰不上,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地宫。”
师父竟然是故意上了那人的道,才把我们带到这片诡异的山谷。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我漫无目的地移动着脚步。师父突然大声提醒,大家最好都别动,这浓雾有些古怪,大家互相多说话,别离的太远。
我轻声喊了一句:“大家都还好吗?”
我听到旁边宁晓月答了一句:“不好,你在哪?”
我感觉宁晓月就在身边,我伸手就去划拉,左一圈,右一圈,听着就在眼前的宁晓月,我竟然看不到也摸不到她。
宁晓月显然也在摸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急促的喘息声就在我耳边回荡,我只能用言语来安慰她:“晓月,听师父的,别乱动了。”
我提高嗓音喊了一句:“其他人呢,在的出个动静。”
四周一片死静。我有些发毛,哆哆嗦嗦又问:“还有人吗?师父,你在吗?”
这回连师父的声音都没了。
我又轻声问宁晓月:“晓月,你呢?”
死静,一片死静。
眼前的雾愈发地浓了,我感到阵阵眩晕,是那种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参照物的眩晕。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