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心里也满是恐惧。老秦头叹了口气:“三天没开张了。”说着开始踹这破摩托。踹了足有五分钟,那破摩托才半死不活地突突突,冒着黑烟启动起来。
老秦头跨上摩托,一拧油门,这摩托(其实应该叫屁驴子更贴切)一窜一窜地向前驶去,身后留下了滚滚的黑烟,远远传来那帮摩的的骂声。
这屁驴子虽然破,但是老秦头的驾驶技术倒是没的说,左拐右拐,把我拐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走到哪了。
我索性也不看了,直接把头靠在老秦头的背上,双手圈住老秦头的腰,随他折腾。我正靠着老秦头想心事,他突然一脚刹车,屁驴子一声刺耳的尖叫,停住了。我借着惯性直接贴在了老秦头的后背,又坐了回来,差点从车上闪下去。
就听老秦头说了一声:“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剩下的一段路,你自己走吧。”
我下车辨了一下方向,发现完全无功。我已经彻底分不清方向了。我问老秦头:“离靑驼山还有多远啊?”
老秦头指着前面一条小路:“你走这条小道,走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靑驼山一带了,我不知道你想去哪,到了那,你再打听吧。”
我一听急了:“还得走半小时啊,你咋不直接送我啊?怕我不给钱?我可以先给你。”
老秦头摇摇头:“相信除了我,都没人会送你到这。”
我叹了口气,问:“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多少钱啊?”
老秦头想了想,试探着问我:“你看,三十行不?”
我掏出一张五十的,递给他:“大爷,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连这都到不了,这都给你,别找了。”
老秦头接过钱,有些出乎意料,拿着钱,看着我,好像有些不相信。
我笑了笑:“我走了,大爷,再见?”我冲他摆摆手,转身就往那条小路上走去。
老秦头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句:“小伙子,要是没什么急事,明天白天再去吧?”
我听了心里一惊,回头想详细问一问。结果我一回头,老秦头一扭车把,突地一声屁驴子就窜了出去,留下我在黑烟中凌乱。
我回头继续往小路上走,看天色还没黑下来,我计划如果能在半小时到了靑驼山,就在山下找户人家借宿一宿,第二天上山。
小路不很宽,虽然不太平坦,但也不难走。路的两边是茂密的杂草,已经有些泛黄了。我加快脚步,顺着小路往里走。越往里走,路越窄,而且感觉像是进到了山里。在路的两侧,也见到了越来越多的孤坟,我不敢往两边看,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我默默算着时间,脚下不敢作一丝停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我脚下的路却一直延伸着,像是没有尽头。
我预算的半个小时估计已经过去了,我没有看到任何有人烟的地方。而且我感觉已经起风了,阴冷的风吹得路边的树木摇摇晃晃,伴随着风的呼号。天空有乌云逐渐遮住了半轮明月,看情况一场暴雨即将袭来。
我继续顺着小路疾走,我不敢跑起来,跑起来之后总会感觉身后有脚步在追。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如果不能在大雨来临之前找到住的地方,我只能在山间露宿。在这荒山野岭露宿意味着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我走过的路像是又走了一遍,难道鬼撞墙又被我遇上了?
算算时间我已经在这条路足足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如果不是鬼撞墙,似乎没有别的理由能解释为什么半个小时的路而我走了一个小时还看不到尽头。
我有些抓狂了,突然我想起了师父的话,一般的鬼撞墙也是存在眼中的幻象。我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心中开始默念正气歌,凝神静气,朝着前边的路大步走去。我突然觉得神清气爽,眼前也似乎光明起来。
顺着路又走了一段,我惊喜地发现,我终于走出了鬼撞墙,因为前方我看到了隐隐的灯火。
在无边无尽的夜路中,看到了灯火,无疑给我打了一记强心剂。我也不管那灯火是什么,尽全力向那处飞奔。
灯火越来越近,我依稀看到了房屋,应该是有人居住。
天上已经开始响起了隆隆的雷声,我脚下加紧,跑到了那几处房屋的前面。我看清了那房屋,居然是旅店,而且是两处。
靠近我的这家店,门前挂着一个红灯笼,上面写着“旅店”两个字。房子很破旧,连个招牌都没有,里面有点点灯光在闪烁。另一处旅店倒是高档得多了,整体是仿古结构,是个二层的木质楼,楼前挂着一串四只的红纸灯笼,楼前的匾额上写着四个红漆的大字:天归客栈。里面是灯火辉煌,好像客人还不少。
我想越过第一家,到天归客栈里去投宿。我刚路过旅店的门口,那门就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老者,一脸的和善。他朝我喊道:“年轻人,住店吗?”
我闻声只好停住了脚步,点了点头。那老者走到我身边,伸手拉住我:“住店好,到我店里来吧,价格优惠,包你满意。”说着就要拉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