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儿丝毫没察觉到异常,仍然自言自语往前走:“瞧你那个胆儿,好歹也叫个通阴师吧,真尼玛丢人。”
我没心思和他斗嘴,因为我已经移动到了那鬼影的身后。我举起铜钱剑,就要下手,那鬼影身子没动,却突然把头扭了过来,由于离的太近,我几乎和他脸对脸,我清楚地发现他左半边脸几乎已经烂掉了,露出森森的白骨,另一半也是血肉模糊,皮肉零碎,血水从里面慢慢渗出来。
我强抑制住内心的恐慌和阵阵恶心,下意识地把铜钱剑向那鬼影身上拍去。那鬼影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被铜钱剑拍个正着,铜钱剑上的红线顿时爆出红光,随着一声凄厉的鬼叫,那鬼影被铜钱剑击散,化成一小团一小团雾状的清气,瞬时不见踪影。
木棍儿听见声音,猛然回头,却发现我已经蹲在地上喘粗气了。他疑惑地问:“阳子,怎么了?”
我点着他:“麻痹的,我欠、欠你的大餐不、不请了,我救你一命,你、你知道不?”
我把刚才的事跟他讲了一遍。木棍儿把我扶起来:“阳子,你用阴阳眼看看,这屋里还有没有鬼?”
我苦笑道:“别闹行吗,我是阴阳眼,不是电子眼。这黑漆漆的我上哪看去?”我突然想起了身上的罗盘,从兜里掏出来:“手电,照着点。”
只见手电筒的灯光下,罗盘上的指针滴溜溜一圈一圈地转,却始终没有停下来。我抬头问木棍儿:“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这屋里四周到处都是鬼吗?”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四周阴冷加剧。
木棍儿倒是很淡定:“没准罗盘坏了也不一定,来都来了,往前走吧。”
我收起罗盘:“嗯,你说的对,肯定是罗盘坏掉了。哪有那么多鬼啊?”其实我俩都知道,罗盘坏掉的可能性基本没有,这个说法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我和木棍儿继续往前摸,没想到这货在这紧要关头还想着一件事:“内什么,阳子,大餐给你打个对折,两顿哈。”
要不是在这个场合,我真想上前踹他一脚。
再往前没有受到任何阻挡,我们发现了在一楼的另一侧有个楼梯,是那种铁质悬空的,直通往二楼。
我们迈步走上楼梯,尽管我们尽量放轻脚步,但是仍然在悬空的楼梯上发出了声音,在空旷的一楼大厅回荡,久久不散。
我们绕着楼梯,走到了二楼。
木棍儿用手电筒往前一晃,发现二楼除了一个走廊,两边是一个又一个的房间。从手电筒的光线范围内,附近的几个房间的门都开着。
走到一个房间前,我俩都没敢往里进,探头拿手电筒一晃,房间倒是不大,里面的情况也能看清,可能是没有窗户常年看不到阳光,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流吹向门口,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俩就拿着手电筒,挨个房间地照,不一会就查完了这端的四五个房间。
我们继续往前走,准备还按老办法查看,却突然发现眼前的一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
我们对视了一眼,谁都知道,所有的门都开着,唯独这间关着,肯定是里面有不一样的情况。要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到里面去。
我看着木棍儿,想让他拿个主意,这货想了一会,说了一个字:“踹!”
我问:“谁踹?”
木棍儿盯着我:“你一米七八,我一米六五,你……”
我急忙拦住他:“停,我踹,我踹!”
木棍儿笑骂:“光宿舍的门就被你踹坏过五回,在这装什么文明?”
我把铜钱剑交给木棍儿:“等会我踹门,要是发现我有什么异常,赶紧拿剑在我身边招呼。”
说完我退了一步,运气于丹田,小步助跑,往前一冲,抬右腿,“咣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