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炕上过夜,我会说你疯了。而现在我看着身边的女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是恐惧?是安然?是愧疚?几天来的事情让我的神经趋于麻木,我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一切只是按照我的下意识去做,自己也分不清是对是错,就像救这只女鬼。
终于熬到了又一个清晨,由于有了睡眠,我的精神显得好多了。算时间,木棍儿应该在早上到达镇里,那么到达上沟村怎么也要上午十点左右。我正盘算着一会去村口看看,就听到学校门口一阵马达的轰鸣,片刻,轰鸣声又远去了。
我走出房门,惊喜地发现木棍儿背着一个鼓唔挠塞(东北话:鼓,形容东西满)的大背包,正在校门口与卫猛激动地说着什么。我飞奔过去,边跑边喊:“棍儿,我在这。”
木棍儿看见我,向我拼命地挥手。我冲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卫猛:“他,我朋友。”
卫猛一听,转身进屋了。木棍儿对我抱怨:“你们这都什么人啊,长的那么吓人。我一大早到了镇里,怕你有事,急忙打个摩的第一时间到了你这里,他还不让我进去。”
我趴在他耳朵边上轻声说:“你可别惹他,在他手底下有几十条人命了,还有一把大砍刀,你再罗嗦,没准砍了你。”
木棍儿闻听吓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发牢骚。我拉着他急冲冲往宿舍跑,他不明就里只好跟着跑。跑到屋里,他环顾一下,摸了摸我额头:“你疯啦?大白天捂这么严实干啥?”
我向女鬼的方向努努嘴,木棍儿朝那看了看,又疑惑地看看我:“咋了?什么意思?”
“你?看不见?我跟你说的那个林瞳,在那躺着呢。”我问他。
“啥~啥?那个女鬼?”木棍儿睁大了眼睛。
我把事情经过又简单地讲了一遍,中心思想就是女鬼被你的法术弄伤了,而我要救她,救这个女鬼。
木棍儿听了拍了拍我:“行啊,哥们儿,几天不见,玩上人鬼情未了了哈。”
我怒道:“别扯没用的,能不能治啊到底?她生前就很惨,死后也没想害人,我们得救她。”
木棍儿点了点头,说:“别急,我先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