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锏,善良若秀蕾,应该知难而退了吧?只要她肯退出,她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收回子航的心。
“当然,我就是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敢忘了你文慧大小姐的寿诞啊!”
“嗯,亲一个!”阳光下,子航那带了甜腻的戏谑的声音,仿佛又响在耳畔,让文慧的心里一阵激荡。
……
然后她听见了手机在包里不安分的喧哗,她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了子航妈妈苏美娟的声音:“小文啊,好久都没来家里坐坐了!今天有空吗?想请你来家里吃个饭!”
“这样啊,阿姨,我看就不要麻烦了。”
“别呀,我让子航也回来,你们年轻人陪我这老太婆一起热闹热闹,嗯?”
“这个,那好吧!”
挂断了电话,文慧的心火一下子消去了大半,甚至还小小地雀跃了一下:或许,这就是一个转机。
这样想着,文慧去了礼品店,买了好多礼物,才开车去了苏美娟的家。
苏美娟打开门,看见文慧拎了礼物站在门口,脸上满是笑意,说:“小文啊,你可真是的,来就来嘛,干嘛这么破费啊?”
“阿姨,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不嫌礼薄就好!”
苏美娟接过礼物说:“哪里会嫌弃啊,喜欢都来不及呢!来,快坐啊,吃水果!”一边就坐到文慧的身边说:“锦荣在厨房做饭呢,咱娘俩唠唠体己话儿!”
这话让文慧的心头一阵柔软,不觉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微笑不语。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苏美娟歪着头望着她的脸色,“你可是有日子都没来了,跟子航相处的还好吧?”
“阿姨,以后别提子航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了!”
“这叫什么话?”苏美娟困惑地说。“你叔叔去世都过了百日了,你爸妈不是国庆节期间就会回来吗?我还打算等你爸妈回来,商量一下,你们的事给办了呢!怎么回事,你不愿意了吗?”
“阿姨,问题不是在我这儿,而是子航,他又爱上别的女人了!”
“什么?竟有这事?”苏美娟瞪大眼睛,惊讶地问:“怎么从来都没听他提起啊?知道是谁吗?”
文慧点点头,道:“嗯,听说是子航中学的同学,分离了十三年了。其实,这个人原本是我的朋友的!”文慧说着,心里的火气不觉被重新勾了起来,说:“阿姨,她真的很过分啊!当年,她办幼儿园,妈妈生病住院,落魄困窘之时,我帮了她好多,想不到她不但不报答,反过来还会跟我抢……”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眼泪先下来了。
苏美娟扯下一张纸巾递给她,问:“她叫什么名字?”
“沈秀蕾!”
“什么?”仿佛是电光石火,噼里啪啦闪烁着划过苏美娟的脑海。“知道她的家长的名字吗?”苏美娟手里正在剥皮的橘子掉落在地上。
“嗯,她爸爸去世好多年了,妈妈叫袁雪兰,几个月前也因病去世了,怎么了?阿姨您认识她?”
“哦!”苏美娟按住额头,蹙起眉尖,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文慧听,道:“这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就会偏偏又遇上了呢!”
“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也认识沈秀蕾吗?”
子航没想到,会在妈妈家里遇到文慧。
自从在爸爸的口中,知道父母上一辈的恩怨之后,子航因为自己的出生,给母亲造成的身体伤害,觉得很抱歉。由此,爸爸离开后,一向对母亲很反感的子航,心里对母亲多了几分爱怜与宽容。以前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家一次的他,开始频频回家,陪着母亲吃顿饭,唠唠家常,努力消解着心中对母亲的那份疏离。
有时候,母子二人相对坐在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悠闲地谈天说地,甚至会让子航心里生出一份温馨的信心:他们母子会这样温暖地相处下去的。
可是,现在,看见文慧坐在客厅里,子航的心没来由地就沉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子航的口气冷淡而充满了戒备。
“怎么了?看你样子是不欢迎我啊?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文慧笑眯眯地望着子航,眼神深处,却闪烁这一抹湿漉漉的晶莹。
“是我让小文过来的!”母亲苏美娟从从厨房里走出来,“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没有,只是家里要来客人,您在电话里就该跟我说一声吗?”
“小文不算是客人吧?你们不是正在交往吗?等小文的爸妈回来了,我想跟他们商量一下,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那样小文可就是咱们的家人了。”
“呵呵,妈,我跟文慧已经是过去时了,您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好吗?”子航说着,眼神转到文慧的身上,问:“文慧,是这样的对吧?”
“什么过去时现在时的,你少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在我眼里,小文就是家人!”文慧还没有张口,苏美娟就打断儿子的话,有些蛮横地说。
“妈,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您不要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