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地大叫。“你知道自己是个多么冷血的女人吗?干嘛随便揣测别人的善良之举啊?天地良心,我只是想帮帮你,从来都没有存什么坏心眼?”
“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帮我,嗯?”秀蕾眼光烁烁地盯视着他。
“因为,因为我们曾经是同桌啊!我承诺过,要永远陪伴守护着你的!”
“是吗?”秀蕾嘲讽地反问,然后冷冷地说:“我想我不需要。你消失的十三年,我不是也活过来了吗?”
“秀蕾,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跟你说过了,十三年前的离开是逼不得已。为什么你还老要提出来,是记仇吗?”
“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就是一个爱记仇、小心眼的人,可你干嘛还整天在我的眼前转悠,是喜欢我吗?”
面对秀蕾咄咄逼人的目光,子航的心里忽而一乱。他讨厌自己在女人面前如此无措的表现,不觉习惯性地嬉皮一笑,说:“什么吗?你还不了解我吧?我对女孩子一向都是很君子的……”
“混蛋!”秀蕾恶狠狠瞅着他,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之后,转身向屋里走去,一边说:“修房子的钱,我会还给你,现在请你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子航望着那单薄又有些落寞的背影,无辜又恼火地甩了甩长长的刘海,不明白自己明明做了件好事,怎么竟会是这样的一种结局。
他无奈地转身,走了没两步,秀蕾又喊住了他,他有些高兴地回头,只见秀蕾将那只布绒兔子甩给他,淡漠地说:“这是你买的,对吧?我不需要,你拿回去!”说着扔了过来。
子航伸手接住,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看着那团茸茸的小东西在地砖上无辜地滚动着,心头一软,不觉重新捡了起来,一边忍不住再次回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可不得了,子航看见正往家里走的秀蕾,身体摇摇晃晃,还没容他明白是怎么回事,秀蕾已经匍匐着摔倒了。
“秀蕾!”子航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飞身奔了过去。“喂,你怎么回事啊?”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扶秀蕾。手跟手有了接触,他才觉得秀蕾的手很热,再一摸她的额头,立刻吃惊地叫了起来:“天,怎么这么热啊!”
他来不及细想,抱起秀蕾就往车前跑……
开车奔驰在黄昏的街头,子航忽而感觉到心慌慌的,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噩梦中那种可怕的冰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阵瑟瑟的寒栗。他转动着方向盘,一边看着昏睡的秀蕾,一边给刘辉打电话:“喂,刘辉,你下班了吗?”
“是啊,正要跟同事出去吃点东西呢……”刘辉的声音听起来很悠闲。
“刘辉,你听我说,秀蕾病了,看样子很重,你现在快回医院,给我准备单间病房啊!我想她得住院了!”
“哎,李子航,你这家伙脑子有病啊!那沈秀蕾母女是你什么人啊?再说了,她们有病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医院里就我一个医生吗?”
“可我就只认识你!”子航有些霸道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他将车开得如一阵风似的,向医院冲去。
到了医院,刘辉已经乖乖地等在大门口,抱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眼看到秀蕾的脸色,不由分说,就让护士赶紧将她推到急症室。
子航跟在他的身后,说:“怎么了,问题严重吗?应该就是重感冒吧!”
刘辉脚步没停,一边匆匆地说:“不那么简单,结果得做过检查后才能知道!”
说着,进了急症室,关上了大门。子航伸手挡住门板,望着刘辉说:“让我也留在这里吧!”
刘辉瞪他一眼,说:“你这样子会当误病人治疗的。”说着,打开他的手,将门关上。
子航咬了一下嘴唇,在门口无奈地转着圈子。
焦急地等待了半个小时之后,刘辉终于走出了急症室。子航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问:“怎么样了?秀蕾要紧吗?”
刘辉摘下口罩,喘了一口粗气说:“还好,一开始看她的脸色,我怀疑是急性肺炎。刚刚检查了,只是重度感冒!你不是要单间病房吗?都给你联系好了,一会就转过去了。”
说话间,护士用一张流动床,将秀蕾推出来,直接向病房推过去。子航赶紧跟了过去,进了病房,帮忙将秀蕾放到床上。
一位小护士推着一辆流动药车进来,柔声地问:“是叫沈秀蕾对吧?”
“嗯。”子航点头。小护士将药瓶挂上输液架,然后低头,在秀蕾的手腕上找到血管,打上点滴之后,推着小车隆隆地离开。
子航来到床边,给昏睡中的秀蕾盖严被子,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注视这那张因发烧而有些潮红的脸,心里一阵隐隐地痛。看到那只输液的手臂,子航忽然有了一种渴望,很想握住那只手。他望着秀蕾的脸,手伸出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握住那只手。顿时,一种柔软温暖的感觉,传入他的身体,让他的虚空的心里,一阵熨贴。
“水,给我一口水喝啊!”昏睡中的秀蕾发出呓语般的呢喃。
“哦!”子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