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见地点依然是茹雪超市门口,敖东看着柯雨婷入神。
我将事情经过讲给柯雨婷,她看了看我说:“那件案子不是我办的,不过死者是你的老师,我会尽可能去查真凶的。”柯雨婷也知道我的难处,是因为前些日子的病。因此一口答应,要帮助我。
在送敖东走的时候,敖东问我:“你为什么不自己查?你现在在侦探的知名度上,要比你做心理医生还要高。”
或许如他所说,不过他不知道我的难处。“这件事,还是交给警方办理比较好。因为我前些天出了点事,我患上了狂想症。”敖东摇了摇头说:“要不怎么说,你做侦探比心理医生出名呢。身为心理医生都能换上狂想症,呵!”敖东最后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他是否因为我没帮他才这样嘲笑我的,但是冲着罗丽敏那一面我没说什么。
送走敖东,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我感觉自己很孤独。孤独的像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无助、寂寞、荒凉,我像行走沙漠的乞丐。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曾经跟我有过接触的人,先后的死去。当然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生活在当今社会我只信科学。这样想或许是因为我感觉到内疚,没能在该挽救的时候挽救他们。
实质上,熊猫、张彪、杨正一等等人,都还好好的活着。这也许是对我最好的安慰,天煞孤星也只是我胡思乱想而已。
不过,自从敖东走之后我的心就开始乱了。乱成一团麻,屡不开抻不直。
吃过晚饭,我躺在床上看着那张相片。忽然,我有种想去度假的想法。或许敖东说的对,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心理医生。在如今,我以为我成功了,可是他一语道破。我不得不承认我失败了,或许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做别人的医生。甚至,该看医生的人是我。
我放下相片,走到衣柜面前。整理出一个背包,我看着床上整理好的背包出神。
在电话里,杨正一很意外。我刚刚回到医院,就又要休假。我将我的想法和他说后,他沉默片刻后同意了。
第二天的火车站里,我拿着去成都的火车票。成都当然不是我的目的地,我想去的地方是云南。
我随着拥挤的人群上了火车,幸好我买的是卧铺不用跟他们挤。
火车不知行驶多久之后,我便躺在床铺上进入了梦想。都说度假能使人心情愉悦,此时的我也很赞同这句话。我并不是忘记了那一切,只是现在的环境让我不去想它们而已。可能人们选择度假的原因,就是暂时忘记烦恼吧。
我被一阵紧急的刹车晃动叫醒,与我同车厢还有三个人。他们和我一样睡着,我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晚上了。他们互相看着并讨论着,这次突然停车的原因。
不久列车员在广播中喊着,前方的隧道因为大雨塌方了,现在已经过不去了。我看了看窗外,果然正下着大雨。穿好衣服走出车厢,看有许多拿行李的人。这么晚而且外面下着大雨,他们要去哪里呢?
我叫住一位路过的旅客一问才知,这列火车要等隧道修好才能走。这让我想起刚到医院那天,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我赶上了。
在我回到车厢的时候,那三个人也在收拾行李。我一把拿下我的背包,向车厢外走去。打开雨伞后,站在黑夜的雨中。看着慌张奔走不知去向何处的人们,我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循着他们的身影,我漫步向前。在我身后也有一些后赶上来的人,匆匆经过我的身边。他们像黑夜的精灵,虽然不知忙碌为何,却一直奔忙不停。
在漫漫的黑夜中,雨声掩盖了一切,让本来寂静的夜多了几分戏剧性的热闹。或许这样,才能让我铭记在心。这真的是一次特别的旅行,我怎么能够忘记。
前面的行人远了,他们淹没在黑夜的雨中不见影踪。坎坷的雨水路上,只剩下一个狼狈前行的我。走着走着才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路,一块石子从山上滚落下来,触碰我的脚尖。也许他们已经上了山,在山脚下我不知道山那头的风景。也许我该像他们一样,选择最高峰去欣赏。
有哪个美丽的风景,不是经过千辛万苦的攀登才使视觉醒目的。虽然此时坎坷多,但是我又能有第二个选择吗?
山顶并非我想象中的美丽风景,这里依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此时我摸不到他们的去向,大雨也将他们走过的痕迹冲刷掉了。我只能听天由命的向前走,幸运点就会找到落脚之地,不幸运,或许在这深山密林中会遇到豺狼虎豹……。
像有爬山经验的人都知道,下山要比上山难。我顺着一棵棵可以依靠的树向下走去,连跑带跳的。最艰难的是下着雨的山坡,参夹着雨水的沙石在我脚下滑动。我不想走都由不得我,我想停恐怕是没什么机会。
在一个有坑的地方,我的左手终于应付不来,右手在危难之际丢掉了雨伞,左右手轮流上阵。可就这样也难逃一劫,在向下的路途中我遭遇一块坚硬的岩石。脚绊到上面,加上向下的速度很快。一个急停,那惯力毫不犹豫的将我甩了出去。
我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