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雨婷要从电话里听我的声音,牛宽拿下我的封口布。我立刻说着:“我在铁路沿线,两小时后拆迁…”牛宽用力的踢着我的右腿:“臭医生!让你多管闲事,再多嘴,老子大断你另一条腿。”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静静的躺在这里,听天由命。
忽然我在想,现在外面通缉牛宽。可是他跑路怎么不带着我?难道他没想过用我来要挟警察吗?难道看我腿脚不便,怕碍手碍脚?这么说他还会挟持另外的人质?或许我想的没有错。
此时,我只有思想不受绳索限制。作为人来讲,都是在生死关头,会想最美好的经历。我没有父母,我的儿时又是那么孤独。让我最记忆忧心的就是宇文静,我从最初认识她开始回忆。虽然眼前看着的是破旧的棚顶,但是我依然微笑着。我回想着和宇文静,一起度过的每分每秒。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友,我自足了。
我感觉到我的太阳穴有东西在动,是热乎乎的,那是幸福的眼泪。在肆无忌惮的流淌,流入回忆汇成一条银河,隔着我和宇文静…
许久…很静…耳边听不到火车的鸣叫,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很轻很轻……我在飞吗?还是我根本就不曾行走过?
突然,眼前一道白忙…我好像飞入云的最顶端,这里依然是云朵密集。一大块一大块,像他们记忆中的棉花糖。是的,我多么希望这就是棉花糖啊!我感觉这就是一个遗憾,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它。我羡慕那些吃过棉花糖的小伙伴,他们被有钱有爱的家庭收养。可以吃棉花糖,可以穿喜欢的漂亮衣服。而我却孤独的守在角落里,没有人愿意收养我。
忽然!我被一阵大风吹落云端,我急速的向下坠落着。“咣当…。咣当……”我醒了,开始就听到这个声音。完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他们开始拆房子了。我瞪着惊慌的眼睛,想大声呼救。可是嘴上被堵着,我没有办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