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凯的家住在村子的最东边,他非要让我先到他家坐坐。为了能尽早分析出,流血无花树的谜团,我请他先带我去看看。
在村大队西边,有一个空旷的场地。我看到在地中央,有一颗很粗很高的大树。说实话,我没见过这么大的无花树。这么高足有十层楼的高度,这么粗十人拉手也未必能抱住它。
我惊讶的来到近前,在树皮较深的纹路里,我果然看到有血流出来。据刘怀凯说,平时这里是最热闹的。晚饭过后,这里是村民聚会纳凉的地方。自从出了这件事之后,这里如死一般寂静。就连路过这里的人,都要绕行。
我绕着这棵奇怪的树看着,并没发现什么奇怪、可疑之处。正在这时向这边走过来一个人,刘怀凯亲切的称呼他为牛爷爷。
牛树贵是村里退休的老村长,听村里人传遍了这棵奇怪的树。我们坐下来,老村长给我们讲。有关这棵树,有很悠久的历史。
这棵无花树,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从他爷爷那辈,就相传着一个传说。
无花树生长到两百五十年时,一定会开满整棵树的花。如果不开花,无花树就会吃人。仔细算一下,今年刚好是两百五十年。
老村长深深的叹了口气:“作孽,真是作孽啊!”说完,村长背着双手,渐渐的走远了。我和刘怀凯四目相望,我又看了看这棵树。以前只听说非洲最深的丛林里,有貌似食人花之类的植物。现在身边竟出现一个真的,难道无花树真的会吃人吗?
暂时没发现什么线索,时间不早了我告别刘怀凯回到家。晚上我自己煮了面条,吃炸酱面。
突然我想起老村长的那句话,“作孽!真是作孽啊!”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人做孽?还是树作孽呢?老村长在埋怨,最初种树的人吗?还是另有隐情?
带着这些疑问,第二天早晨,我坐上第一班公交来到魔山村。我找到刘怀凯来到树下,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我想了想,还是问了他:“我记得昨天老村长,在离开这之前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刘怀凯想了想,摇着头。
我相信搞音乐的,听力是不成问题的。奇怪?昨天那句话我听的很清楚,他怎么没听见呢?难道他在故意隐瞒什么吗?
正在这时,一个女孩向这边走来。她身高一米六多点,很文静。头发油黑,梳着马尾辫。她走到刘怀凯的身边,我见他跟女孩打着手势。这么说刘怀凯真的有事瞒我,不然怎么故意隐瞒两人的谈话呢?
后来我才知道,这女孩是他的妹妹,名叫刘念玲。
五年前一次意外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刘念玲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听了她的遭遇后,我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为了弥补今天没有带礼物给她,我决定给她讲一个笑话。
在大学中,我是最不会讲笑话的人。但是今天我发挥到了极致,这笑话讲到了她的心里,她笑了。
突然!我发现在她的笑口中,那舌头只有一半。这怎么可能?我板住笑声,脸孔突然变得严肃。她看着我突然变化的表情,她也不再笑,直勾勾纳闷的盯着我看。这时,刘怀凯发觉了什么。站起身带着妹妹,想离开这里。
“刘怀凯!你给我站住!”我大声的说出这句话,我不明白他让我来查谜团。却好像有什么事情故意隐瞒着我,我感觉这样对我不公平。刘怀凯站在一米外,背对着我没有转身没有说话。
我站在原地,我想这个时候,我们之间应该保持一段距离。我继续说:“我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严格的说,我们并没有交情。是你请求金院长请我过来,我毫无犹豫答应来帮你。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想你知道向我隐瞒了什么,其实我不想过问你的家事。你让我来查流血无花树,至少在这件事上,你没道理向我隐瞒什么,对吗?”
刘怀凯侧过脸听我说完,他依然没有说话。“你是搞音乐的,昨天老村长说的话,我相信你是听见的。我只想知道他那句话的意思,帮你查明无花树流血的原因,查完我就走。”刘怀凯低着头,我见他依然没有说话。我抬腿路过他的身边,向汽车站走去。
“欧阳!”他总于叫住了我,我回过头望着他。他领着刘念玲,来到我的面前:“能陪我送妹妹先回家吗?”我看了看刘念玲,点了点头。
之后,刘怀凯带我上到魔山的顶峰。坐在这不算很高的峰顶,我顺着刘怀凯的视线看去。这里可以看清楚整个村庄,我感觉此时的心情很舒畅。感受大自然给我的拥抱,净化了我的心灵。
刘怀凯并没收回远眺的视线说:“你看我们的村子,多么的温馨和睦。它就是一个大家庭,默默养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子民。可是,就在五年前。刚刚过完十九岁生日的妹妹,竟遭遇毁掉她一生的恶魔。”我看清刘怀凯在外泄着愤怒,他的双拳攥着杂草“嘎吱嘎吱”作响。
我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情绪。他强忍着心痛的泪水,继续说:“他叫牛宽,是老村长的孙子,不过他不是老牛家亲生的。当年老村长的儿子牛宝年,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保养了一个男婴。后来起名叫牛宽,起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