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茹雪的出生,我没有在现场。不过是我送她走的,或许她是我一个心愿,而且是未了的。我想,在为他过完这个生日之后,她将深埋我的回忆里。
第二天刚来到医院,杨正一叫住了我。随他进了办公室,才发现里面不止我们俩。里面站着一位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发卡的整合下形成一缕马尾辫。
她的身材很好,不胖不瘦的适宜。她听到有人进来,轻轻回过头。说实话她长相还是一般的,不过那双大眼睛一见我,立刻放出光芒。我不知道我身上是否带电,但她那双眼睛真的有点像汽车大灯。
我和她站一并排,听杨正一说。原来她是东陵区镇里的医生,医院是新开办的,因此她前来我们医院实习。
兰芳今年二十六岁,毕业于武汉大学心学系。杨正一给我的任务就是带她,她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准备在一个月后上岗,其实我不怎么会教别人学东西。就好像张彪,他来时也没用我教,现在也能单独上班了。
我发现这个叫兰芳的女孩,挺能粘人的。我走到哪她跟我到哪,气的我真想回手给她一巴掌。
时间每分每秒的度过,转眼六月二十七日下午。我来接张彪的班,刚好兰芳去吃饭。我满面愁云跟他说:“你感觉兰芳,她怎么样?”张彪立即笑着说:“哎!别这么问我,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说着张彪拿起水杯,向饮水机走去。“你看你想哪去了,我说她有没有缠着你。”张彪略有回忆的说:“没有啊,我不会记错的。怎么?他缠着你了?”我讨厌他此时的表情,色迷迷的。我瞟了他一眼:“去你的,别胡思乱想。我发现她很粘人啊,我走哪她跟哪。”张彪突然大笑:“你去洗手间她也跟着?”我一听,张彪这是在开我的玩笑,忙说:“去你的,没正经的。”
张彪走了,可是兰芳还是没有回来。奇怪了?平时早该回来了,这都下午两点了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手机,坏了!平时她总是缠着我,她要我电话号我没给。这下去哪找她啊?
我焦急的等待着,这件事又不好跟杨正一说。本来她是实习的,如果被杨正一知道,因为这件事受到处分就不好了。正当我焦急的等待时,以前下午咨询的人很少,不过今天看来是个例外。门外挤满了排队的人,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杨正一走了进来,掩住嘴在我耳边说:“叫张彪回来,外面爆满了。”爆满?我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种事?心理咨询还有爆满的时候。我没敢多想,立即给张彪打了电话。
张彪勉强挤了进来,惊慌的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我。立即坐下开始工作,今天下午的情况属实很蹊跷。平时来二十个人,也就算到头了。可是今天这人像咨询不要钱似的,这一气忙到了晚上七点半。送走了最后的一位咨询者,我拿着水杯。将另一杯递给张彪说:“我去!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还没等张彪说话,兰芳突然跳了出来,满面喜悦:“怎么样?下午的人气还算足吧?”她的这句话,给我听愣了,她没在医院是怎么知道的?张彪忙接着说:“足!太足了,欧阳,小芳是真有能力啊。下午在医院门口发名片,引来这么多人。”这么说张彪也知道这件事,我瞪着他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张彪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有些生气的说:“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在哪猜想。”张彪很委屈的说:“本来一看见你就想和你说,可当时人太多。我想说,可谁给我机会啊!”原来是这样,别看她平时很黏糊,动起真格的还有两把刷子。
因为米茹雪已经死了,因此不能过人的生日。第二天中午下班,我买了一个蛋糕,它跟电子版的那块很像。还有一些鲜花和啤酒,我来到墓园。
米茹雪的墓碑,依然崭新。我拿出扫把轻轻扫着上面的灰尘,然后将鲜花和蛋糕放在了上面。盘腿坐在她面前,我望着米茹雪的相片,突然刮来一阵清风。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我不知道是自己难受,还是因为刚才的那阵风。
我拿起一罐啤酒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想跟你喝两杯。你走了,你们一家三口,哦不,是一家四口团聚了。剩下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我,还留在世上。”我仰脖喝了一口啤酒“哎!”我又深情的往着她:“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你走十多天。但是。你就好像从没离开过一样。”我再也忍不住悲伤,我会想起曾经的片段。我哭了
哪一阵风再次吹来了,我突然感觉有点冷。我还是第一次在夏天,这么炎热的中午有这样的感觉。我轻轻抬起头,擦去泪水。忽然!我余光感觉有什么人站在哪,我猛的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排排的墓碑挺立在风中。
我轻轻回过头,抽涕一下说:“来!我敬你这杯,祝你生日快乐!”说完我仰脖喝光了哪罐啤酒,接着又启开一罐举起它。我看到米茹雪的相片上,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耳边不时随风飘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呜呜呜呜”,我愣住了,屁股忙往后蹭了一下。我眨着眼,又使劲揉了揉。还是一张相片,什么也没有。我抚平幻乱的心情:“来!”我再次举起手中哪罐啤酒,干了它。
或许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