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面孔,却在黄昏后也没能出现。
三十的夜里,一家人围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看着春晚,看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烟花光芒。突然!我的思绪回到了儿时。
从前的冬天比现在还要冷,总能冻的人们手脚冰凉。似乎在寒冷中的哈气都比现在浓厚,邻居的孩子们三五成群嬉戏在雪后的街道。不知道什么叫冷,不晓得什么叫累。我和梦瑶总是落单,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掏雪洞,雪地里一起翻跟头,雪地里一起寻找鸟儿的足迹。
“小颜!小颜!”妈妈叫我,总是这么的亲切。我强行停止自己的回忆回到现实,我感觉到眼角那沉甸甸的泪水。
“你看电视怎么还看哭了?”妈妈关心的问着我。
“哦!没什么,可能是看累了,我到外面走走。”此时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他们难以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除夕之夜,外面格外的黑。或许是这夜的黑,衬托出偶尔燃起烟花的绚丽。我的脚步停止在梦瑶家的门外,我很想进去看看梦瑶有没有回来。可是我没那么做,毕竟我不能打搅他们的年夜团聚。
三十那天梦瑶依然没有回来,这个消息是我之后才知道的。村委会来了一份汇款,是给梦瑶爸爸的。不用看汇款人我便知,她一定就是梦瑶。我很高兴,有汇款证明梦瑶在市里赚到钱了。她实现了她的心愿,作为男友要替她高兴。
一晃梦瑶走了第二个年头了,我依然奢望着她能回来。我的伙伴们总是劝我说:“梦瑶她一定是在城里找到对象了,搞不好这会都商量结婚的事儿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把他我最好的朋友打伤了,一根肋骨断了。他家人找到我,不依不饶。最后赔偿他家一万块钱,他家人才勉强离开。
二十一岁的我,或许在人们看来年华正茂,却因为有了这份遥远的思念变得日益消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学会了抽烟和喝酒,只有酒精能麻痹我升华的思念,只有烟陪伴我读过孤独寂寞。
每个最难度过的夜晚,我都会狂奔于无人之地。疯狂的耍着我独创的金属夜黑拳,那是我唯一释放愤怒和烦躁心情的方式。却不知现在已经用在摆脱思念的痛苦上,还难以忘记过程中挥洒泪水。
就在我的胳膊上,每当想念梦瑶时,都会多上一道伤痕。这是思念的伤疤,爱情的印记。我总梦想着,等我的胳膊画满了伤疤,梦瑶就会带着成熟回到我的身边。
然而那都是我白日做的梦,梦瑶走后的第三年。我的心彻底的碎了,或许我的朋友说的对。说不定梦瑶这会儿正跟着她新认识的,比我帅气高大的有钱的男孩手拉手,坐在情意满满温馨浪漫的咖啡厅谈情。搞不好两人此时谈论的就是他们的婚事,我不愿意再想下去。我的头都大了,在我握起那把冰冷锋利的工具,我的胳膊上血粼粼又多了一道伤口。在不久的日子里,它会变成最新的伤疤。也是我最新的思念,是我给我最爱的人的一种寄托。
烈日下的田地里,我手中握着锄头除着杂草。梦瑶的妈妈手里拎着饭和水走近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后递给我一块毛巾。
“小颜!累坏了吧!”梦瑶妈关心的说着。
“林婶,我不累。你看我这一身肌肉,不干活都可惜了。”说着我向林婶展示我又黑又结实的肌肉。
“呵呵!健壮就好,中午了!快来吃饭吧!”林婶笑着,拿出放在编织筐中的饭盒。
虽然我预料了梦瑶会背叛我,但是林叔是个病人。他们家的活我照旧全包了,只有这样做他们才不会发觉这一切的改变。只有这样做我的心里才好过一些,况且我喜欢将每一天都过的充实。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去用大部分时间去想念梦瑶。
“梦瑶来信了。”吃着林婶亲手做的饭菜,我心里美滋滋的。突然这一句话,我刚刚吃的一口饭全都喷了出去。
“林婶!你说什么,梦瑶她来信了?说什么了?”我的表情跟举动,证明了我还是很在乎很关心梦瑶的。林婶看着我吃惊的表情,许时才回过神说:“她说在沈阳过的很好,衣食无忧,让我们放心。”林婶简单明了的介绍着信的内容,似乎在信中少了些什么。
“她的信中就没提到我吗?”我很紧张的问着,我想在林婶口中挖掘出信中的真实内容。
“嗯~~!”林婶摇晃着脑袋,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真实内容。可是,这就是真实的内容。或许我想听到她也很想我很惦念我的话才是虚伪不实的,片刻我陷入了沉默中看着土壤发呆着。
难道说我是个傻瓜吗?还是我看上去就很像个傻瓜呢?苦苦的等了她三年,好不容易盼着等着。等来了她的一封信,可她连我的名字都不提半个字。我再也吃不下去这饭,屁股更是坐不住了。放下饭盒站起身,不顾林婶在我身后的喊声叫着我,忽略一切的狂奔到了家中,一进屋给妈妈吓了一愣。
“小颜!你,你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妈妈手里正在扫地的扫把停止了,愣在原地打量着我的全身。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