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总冒充我家长了,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他却真的动怒了:“是我该适可而止还是你,你怎么总是要逞强呢?有什么理由你非要今天就走啊,偶尔服个软撒个娇不行么?”
华夏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车厢的天花板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萧离为,是你让我走的。我现在就是在服软。”
他一阵头疼,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后究竟说了些什么,皱着眉头没有办法:“咱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萧离为,做好朋友吧。”
他就真的醒了,彻底的。原来不是梦。昏黄的路灯把他拉成了长长的寂寞的影子,过了好久仍是迈不开步,慢慢的斜靠过去,许久不曾有过的想要落泪的冲动,胸腔剧烈的起伏却还强忍着。他把什么都搞砸了。
华夏回到南陵市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半,无处可去,却又觉得浑身疲惫只想找个地方歇一歇,于是想到了樊覆舟。她知道不该去打扰他的,可是,真的太累了,累得不能继续坚持原则。
而樊覆舟好像习惯了天不亮就被人砸门,开门看到是华夏的时候一点也没惊讶,侧过身让她进来,自己去厨房帮她烧水。好像一切都平平常常,仿佛他们约好了时间一起喝下午茶。
华夏鼓着脸说:“借你的沙发睡个觉。”
他笑:“要不你去床上睡吧,反正我该起来了。”
华夏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想说,不了,太麻烦你了。又想说,不好吧,睡床还是太不礼貌了。
樊覆舟先她开口:“你去屋里能锁门,睡沙发的话一会来个人看见你了多不好。”
她用运转不灵的大脑想了想倒也是,就干脆不客气到底了。手机刚好响起来,萧离为着急的问:“到了么?”
她尽量轻松的说:“到了,已经到学校了。”
他又问:“那宿舍开门了吗?你在哪呢?”
华夏看了看樊覆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实话实说:“我在樊覆舟家里。”
萧离为很久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吐了吐气:“你好好休息吧。代我问他好。”
她突然就想起来他不久前说的,咱这是怎么了。“刚逃出一个陷阱又陷入另一场战局”是不是说的就是他们俩啊,怎么无论多么努力的想要在一起却偏偏这么费劲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什么在不断作祟呢。
华夏进房间之前,樊覆舟在她背后定定的说:“我决定出国了。”
她脑子不听使唤,转身问:“想好了?”
他笑:“啊,想好了。”
她应了声也没多说话就进屋了。睡梦中萧离为晃着自己的肩膀说:“你们都出国了,你们都丢下我就走了,你走,你走吧……”
醒来的时候,仍旧为此头疼不已。樊覆舟不在家里,她就仔细的帮他把房间打扫干净了,又烧了一壶水才走。骨子里面觉得不该欠他什么的。
回到学校见着关欣,她三两步跳上来搂住华夏笑嘻嘻的问:“你搞定萧离为没有。”
华夏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搞不定了,太复杂了。”
关欣诧异:“昨天不是都……”
“嗯,昨天都讲清楚了,做好朋友。”
“他是这么想的?”
“他轰我走呢!”
“真的?我才不信。”
华夏斩钉截铁:“真的。”
“那咱不要他了,真是烧的他。”
“嗯,烧的。”
“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能怎么办呢。
华夏觉得自己又快要回到高考之前的状态了,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看GRE,做作业,背单词,做题。没有周末,没有节假日,拼命的,疯狂的投入考试。
六月来得很快,她考完GRE笔试从考场蹦出来,从大呼“终于解放了”的人群中突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了。想了想,哦,快期末了。不如回去继续看书。
终于全部都结束的那天简振来宿舍楼下叫她,华夏受宠若惊:“怎么,出什么事了?”
他微微颔首说:“本人此次前来是为了礼貌的当面的邀请你来参加我们最后一场毕业舞会,诚心诚意,真心实意。”
华夏转了转眼珠子:“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简振说:“不是为了我,就当是为了咱们,大家不能白认识一场吧。咱是在那么娱乐的场合下相识的,你说覆舟长得丑,而我吐了你一身的可乐。所以,也该在一个娱乐的场合下告别,或许你踩他的脚,我再帮他踩回来,哦,不,你轮着踩我们俩的脚都行。”
华夏大笑,点了点头:“成。”
从二月到七月一场场的毕业舞会开下来,就真的到了毕业的时节,谁都没料到做了许久的准备工作可当别离真正迎面而来的时候还是会歇斯底里的难过。前面的预演都是白瞎。
华夏赶到西餐厅三楼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灯光昏暗人潮涌动,可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