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如果天天都有阅读,天天不放假都行。”家住本市的人就是可以大言不惭。
华夏的心情很愉悦不跟她计较那些不着边的东西,愉悦到了连平日那一条幽静的小路上闪烁不定的路灯仿佛也非同寻常的明亮。远远就看见樊覆舟提着她的行李等在路灯下,闲适而安然,在此刻的她的眼里分明是君子玉面,宛若天星。一蹦一跳的到他面前:“辛苦,辛苦。”
樊覆舟把手一抬:“命苦,命苦。”
华夏拱手,摇头晃脑:“哪里,哪里。”
樊覆舟伸手敲她额头:“我不是说你,是说我自己命苦。”
她抬起头直视,嘿嘿的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樊覆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成分居多,沉声嘱咐:“再检查一遍火车票带好了没。”
华夏二话没说把口袋里的票拿在手里扬了一扬:“你看。”
如同小孩子在炫耀一百分的试卷。他隐隐笑起来:“做人要低调。”
华夏也笑,目光闪闪:“简振呢?他说要送我的。”
“他没来。”樊覆舟提起小箱子往路边走,伸手拦车,“你有那么多行李需要两个人送么?”
这话怎么听着带刺呢?华夏颠颠跟在他身后拍马屁:“哦,你真能干。”
上了出租车,热心的司机与他们寒暄:“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她含糊的回答说:“嗯,有点事耽误了。”
司机又问:“两个人一起回去啊?”
华夏摇头:“我自己,他是送我的。”
“是到哪里啊?听你口音是北方人吧。”
她眯眼笑:“B市。”
司机感叹:“哦呦,票很难买吧,前两天也是送几个学生去火车站,也是到B市,说没赶上学校订票,他们都是打站票的。小姑娘家会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