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忙,课表安排的特别紧,上午下午都有课,早晨最早是八点半上课,晚上最晚是九点半放学,外加回答提问,每天要说很多的话。所以他很能喝水,继“樊翻船”宣告无效之后,华夏给他取了新的外号,叫“樊水牛”,教他不论是船还是牛如何都离不开水了。然后自称为“华小牛”,说是自己牛人来的,但不是大牛。樊覆舟听了之后哭不得笑不得,每每都要故意找别扭的叫她:“华小妞。”
一次他早晨八点去上课,那时候华夏还在坐在飘窗上背单词,很嗨皮的冲他挥手:“水牛,拜拜。”他不理。九点多的时候他打电话来说是忘了点东西,让华夏帮忙用电脑发到E-mail里。华夏摆了谱,快叫:“小牛!”他只得认栽。
其实华夏对樊覆舟的笔记本一直充满了好奇,他总是把他的本本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平时华夏连近身它的资格都没有,她擦桌子的时候他都自己把它抱在腿上,一点毁坏的机会都不给。越是这样她越是想摸一摸碰一碰,上天给了她这样一个绝妙的机会,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管他是在叫小牛还是小妞。
樊覆舟一步一步指挥:“开机密码是radiohead。”
华夏不屑:“大男人设什么密码,小肚鸡肠。”
他当作听不见,继续指导:“H盘,G文件夹,R10文档。你帮我发到我hotmail邮箱里就好。”
华夏照做了,敲了他一顿饭。没看出来他的电脑条理那么清晰,每个盘都有命名,系统,备份,学习,电影,音乐等等,不像邵安,他还是专门学计算机的呢,他那个电脑乱七八糟的,除了他自己谁也别想在里面找出有用的东西来。樊覆舟的O盘名字诡异,叫筝,和那些分类内容完全不搭调。她想打开来看一看,又觉得那是他的隐私不能这样侵犯的,计较了半天决定规规矩矩的关机。
晚上做功课的时候华夏有问题要问他,推门进去时他正抱着他儿子在敲敲打打,她一走进去他就把它合上,十分友爱的问:“什么事?”
可是华夏不爽极了:“不过就是普通的笔记本嘛,也没张三头六臂,又没有血缘关系,搞得那么珍爱干嘛。”
他笑:“爱护东西难道触犯法律?”
华夏切了一声,就把书递过去问问题,他讲得很详细,条理清晰,她一听就懂了。临出门的时候很有八卦精神的问:“我好奇,你那个O盘里放了什么?”
他问:“那么好奇干嘛?”
她说:“好奇难道触犯法律?”
樊覆舟摇头,“你真是好学生。”
华夏把五官挤到一起,表现失望的样子:“算了,我以为咱俩挺熟的了。”
他忍俊不禁:“O盘都是旧的东西。”大方的点开来指给她看,“就这些,都是旧的东西。”还不忘苦口婆心,“你不要看到有奇怪的名字就乱生好奇。”
其实她也不是真心想看,不服气的说:“是你取奇怪的名字在先。”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有密密麻麻的flash文件,忽然兴奋的问:“你以前也做flash?MV类的还是小游戏啊?”
他还是那样习惯性的微笑:“是配乐小动画。”
正说着,门铃响起来。两个人都楞了一下,华夏问:“你叫外卖了?”
他摇头,走出去探头在可视镜上看了看,华夏也跟了出来。樊覆舟回过头说:“好像是我朋友。”
华夏搬到这里两周零两天以后第一次在没有叫外卖的情况下遇到上门访客,轻声问:“我需要回避么?”
他笑着摆摆手,“那是干什么,衣冠不整了?”
华夏想想倒也是,又不是见不得人,要是能一躲到底也没什么,万一被发现了就剪不断理还乱了,还不如表现得光明磊落得好。
门开了,迈进来个男人,嘻嘻哈哈着:“你这里还真暖和。”那个人看到华夏,也是大大咧咧,“有客人啊。”忽然一拍门框,“你不就是那天说覆舟丑的那个小丫头么?!”
华夏也不想见面这么尴尬的,游戏里面的东西玩过就算了,带到日常生活里面来实在不够厚道。眨着大眼睛装傻问他:“你说什么呢?”
那个人说:“我就是当时没忍住笑得喷了你一身可乐的那个人。想起来了没?”
华夏叹息:“拜托,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忘了的。”
樊覆舟插手介绍说:“这是华夏,这是简振。”
华夏也一个没忍住哈哈笑出来:“减震?”
简振倒是和气:“彼此彼此。”
樊覆舟问:“跑过来做什么?”
简振同学一脸受伤小媳妇的表情:“你不欢迎我啊。”
华夏在一旁偷笑,这人挺会演戏,和樊翻船的演技有得一拼。
樊覆舟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力量稍重,玻璃相撞的声音十分清脆。简振受到恐吓,直接开口:“我这也是受人之托,来看看你孤寡的生活过得如何。”又偏头问华夏,“华夏妹妹,你多大了?”
华夏没明白他